第九章
父病危,速回。
母字
白晨允见她显然已经无恙,继续留在这儿除了当电灯泡之外,好像也没有更积极的角色可以担任,于是和史仲达、左毅,以及汪薇等人先后离去。
“明天我会请剧照师到剧团先勘场,后天拍定装照,记得不准迟到,不准缺席,就算是老板娘也不能享有特权。”高士德临去特别再三叮咛周晓帆。
他是经纪人兼执行制作,他说的话谁敢不从?
“是的,高先生。”周晓帆故意表现得必恭必敬,以显现她的敬业精神。
所有闲杂人等鱼贯而出,末了只剩他俩。
此话一出,包括史仲达和白晨允、高士德俱是一惊。明明是预料中的事,此刻亲耳听到,仍是教人一下子难以接受。
“江大哥,你的意思是”白晨允舔了舔嘴唇,抽上来一口气问:“你要和周小姐结婚了?”
“我反对。”罗伯出乎意料地说:“我们的‘飞鸿’马上就要上演了,这时候谁有闲工夫替你们办喜事?”
“就是嘛。”高士德也认为选在这个紧要关头结婚,委实不恰当。
“飞鸿”是美国名编剧家肯昔姆-史东得意的作品,为了这出戏,他特地请来最大牌的作词作曲家约翰-包伯松担任音乐总监,期望能一举拿下今年的东尼奖,这是最最重要的一星期,他可不希望因为江枫的“一时兴起”破坏了整出戏的大计。
“你真的可以吗?”江枫不放心的问,顺手脱下外衣为她披上。
“没问题的。你忘了,表演工作一向是我用来涤忧,并滋养生命的法宝;而你,你是我此生最坚实也最温暖的依靠。”周晓帆充满感激与感动地拉起他的双手,放在自己嫣颊上,露出一抹深情款款的笑靥。“如今我就要攀向生命的巅峰,用成绩来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我应该恭喜你,还是恭喜我自己?”
“恭喜我们俩。”
蓦地,书房中的传真机嘀嘀嘀地响起,周晓帆和江枫惶惑的走进去瞧瞧,见上头列出一排急促写成的潦草字迹——
“是谁告诉你们,我和晓帆要结婚了?”江枫觉得他们的穷紧张,根本是反应过度,而且完全不了解他和晓帆日益坚定的情感。
“你刚刚不是说”
“外在的形式,会比真心的相属来得重要吗?”他伸手环向周晓帆的香肩,神情愉悦地朝她眨了眨眼。
这么轻松的神态是白晨允和史仲达以前所不曾见过的,在他们的印象中,江枫是标准的铁面郎君,脸上永远罩上一层冰,时常冷得教人打背脊发寒。
没想到寒冰也有融化的时候,周晓帆的魅力果然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