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果真是个贱人,她真敢回到这儿来?
“你一定不曾爱过女人。”她两手不规矩地带著挑逗,伸入白袍内,摩挲他结实的胸膛。
“是又如何?”一个转瞬,李卫的脑海马上浮现那该死的倩影——季雪。
不,她还没那个份量,爱是多么奢侈的情感流泄,他不会将它轻易赐给一名不识抬举的女人。
她回来了吗?现在说不定已开始粉墨,等著登场颠倒众生。
胸腔内一下汹涌逆流,他怒不可遏地扳过卫芜的脸,用力抹去季雪的影子,把满腔的阳刚血性藉由她的身体,粗暴地挥霍。
一舞既毕,场子里再度掌声雷动。衡芜是众多男人争抢的对象,季雪“从良”以后,她的地位马上扶摇直上,成为水舞坊的台柱。
可她谁也不理,今日鸨娘指示她必须尽心尽力,伺候好这位初来乍到,有钱到不可思议的爷儿,让她乐得甩开众人的纠缠。
“爷。”美人卷珠帘,盈盈一笑,风月无边。
“唔。”李卫是个差劲透顶的恩客,连头也不抬起来一下,只顾喝酒。
衡芜贝齿轻咬,却毫无怒气。她平常可没这么好的脾气,若非眼前的男人刚冷卓拔的英姿,她可就要发飘了。
子夜了,得不到衡芜姑娘青睐的寻欢客已无趣地一一离去,鸨娘捻熄多余的纱灯,只留一盏给他们。
突然小厮匆匆来报,后堂又有客人藉酒装疯闹事,得赶紧过去排解。
“今晚留下来过夜?”衡芜拉整褪到腰际的衣衫,烟视媚行地噘著小嘴央求。
李卫冷凝浅笑,这痴心妄想的女人,她也配陪他共枕眠?“雪,你回来啦?”鸨娘隔著纱窗惊呼“阿弥陀佛,你害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路上有些事情给耽搁了,喏,这是您要的东西。”
趋前接过他手中的酒瓶,为他斟上。
“爷,第一次来?”她小鸟依人地偎进他怀里。
“唔。”他由著她,没有嫌弃,也不表示欣喜,淡漠消受美人恩。
衡芜像水蛇一样钻进他的臂弯,藕臂滑向他的背脊,将粉嫩的嫣颊依在他肩上,使出浑身解数取悦他。
他依旧文风不动,像一截木桩,可恨地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