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装下去就不像了。”孟昶嫌恶地将她推倒在床,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千元大钞丢在她脸上“这是我对你全部的宠爱,准备当个活寡妇吧,小太妹!”
江昕掀开被子想坐起来,好好审视这个地方,但她惊呼一声,旋即将被子盖上,哪个杀千刀的把她脱得一丝不挂,而且臀部下方湿湿的是怎么回事?低头检查一下,不看犹可,这一看真是把她吓得怔愣在原地,久久不知如何反应。
是血,一摊殷红的血渍,这意味着什么?她被强暴了?这样的认知令她怒焰冲天“唰”一声拉开被子,翻身坐起——
“醒啦?”孟昶手里端着两人份的早餐,悠然衔笑地推门进来。
“你这个下流无耻的混账!”江昕盛怒下忘了自己正**着身子,弯身抓起枕头便朝他掷过去。
幸亏孟昶身手矫健,当即搁下托盘,将枕头一把接住夹往腋下,用一种既鄙夷又嘉许的眼光逡巡她稍嫌纤弱,但不失曼妙玲珑的胴体。
孟昶不是柳下惠,也无意当柳下惠。在她的言语和动作的双料夹攻下,早已血脉偾张,他倏地翻身,双手探入她的窄裙里,使力搓揉她浑圆的丰臀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以予取予求。”她低声地吟哦,脸上布满欣慰的喜色。“我愿意当你最忠实的妻子。”
“妻子”两字无端地令孟昶不寒而栗,熊熊的欲火在一瞬间像短路的电器,再也不能运行,他陡地从床上坐起,勉定心神道:“回去吧,很抱歉,我真的累了。”语毕一倒头,他竟睡着了。
吴茵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男人当着她如此秀色可餐的美女,居然又一百零八次的无动无衷?
再愚蠢的人都可以嗅出她绝望的痛苦,但聪慧的她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她轻巧地拉过被褥为他盖上,在他额际深情地吮了下,悄声熄灯退出房门。
“看够了没?”江昕到底不是生嫩的小女孩,面对这样尴尬的时刻,她仍能从容地理清思绪,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这是你报复的手段?为了你哥?”她苦涩地一笑“亏你在商场上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居然会做出这么幼稚龌龊的事情。”
“何必气成这样?不明就里的人会以为你真是个贞节烈女呢。”他走向前,把枕头抵在她因愤怒而乍然鼓起的胸脯。“过来,让我亲一个。”“啪!”江昕相准他的右颊,使尽吃奶的力气赏了他一记结实的巴掌。
“我们法庭见吧,我绝不会轻易饶过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禽兽。”
“用什么罪名?”他一怒,五指捏着她光滑的下巴,脸上满是嘲弄。“新婚之夜做丈夫的行他应享的权利有错吗?”
“把话说清楚。”昨晚的记忆在她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她做了什么?
直到听见楼下庭院响起车子的引擎声,他才睁开双眼,于暗淡灯光中直视天花板,脑子里充塞的不是刚离去的可人儿,而是近在咫尺让他憎恨十年之久的坏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疾然起身,走了出去,直奔甬道的底端。
月月月
江昕在一片灿亮炫目的晨曦中醒来,一开始犹弄不清楚身在何处,触目所及的是一片陌生,上头彩绘着类似古罗马帝国征猎图腾的天花板,两旁从顶而下的布幔则充满了日耳曼民族的味道,墙的正中央,一幅希腊史诗中美艳性感的维纳斯女神画像,将整个卧房的气氛点缀得更加梦幻迷离。
她就躺在一张偌大的水蓝色席梦丝床上,水蓝的被单有浆过的清爽触感,左前方是一排落地窗,仰卧着就可以望及广阔蔚蓝的苍穹,阳光如小精灵般自布幔潜入房内,俏皮地洒落在各个幽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