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样说你会觉得好过一些吗?”挣开他的手,她忙把眼睛调往别处。“如果我在你心里面真的那么不堪,你又何须精心布置那摊血渍?你不是突然出现的吧?这十年来,我都做了什么你该很清楚。”
至理至情的一席话,让孟昶心弦惆然悸动,像被揭开虚假的面具,直窥到内心深处。
“你走好吗?”江昕把紧握于掌心的小刀丢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低地饮泣。
孟昶并没照着她的话做,他失神落魄地把她拉进怀里,抱往床上,以臂当枕,希望她安稳入睡。
“我累了,想睡了,有什么深仇大恨都等明天再来计较好吗?”走近床榻,她本来想立即打开抽屉,翻找香烟,碍于孟昶那双如刀子般锐利的眼,只好强忍着。
“没问题,等我确定你不会使我孟家蒙羞以后。”他欺上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嘴唇印上她的,舌尖没经允许就窜进她嘴里一阵撩拨、勾引。
一辈子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她,吓得脸色煞白,张大黑白分明的秋瞳,怔愣地望着他侵略的眼睑。
孟昶不知何时扯去她了以蔽身的大浴巾,让她的胴体完全袒露在他的视野下,无从掩避。
当他的手顺着她光luo的小肮下滑时,江昕及时抓住他“不要,我求你,我保证乖乖的随你回去,当个白痴一样的活寡妇,只求你别用这种方式糟踏我。”
“你大可拭目以待,要不了多久,我会带个小孩回去帮你孟家传宗接代。”抓起皮包,她怒气冲天地走进卧室“砰!”一声,把房门踢上,结束他俩之间火爆的对话。
重重躺在床上,江昕精力透尽的筋骨,疲惫得无法入睡。
那姓孟的应该还赖在客厅啃他的牛排吧,倒运背时的一天,她今年的流年流月流日流时一定统统不利。哎!好累,累得快挺不起腰来。也许去冲个热水澡会好一点。
她起身进浴室冲澡,哗哗的水浪掩去门外的声响,她把自己彻底浸浴在氤氲的水流下,希望借此涤去一身的倦怠和烦忧。
洗完澡后,江昕擦干身子和头发,身心顿觉舒坦,烟瘾却又犯了,平时她在浴室、房间、客厅甚至厨房到处摆放香烟,这会儿找了半天竟找不到一根可以解瘾。
“怕什么?你不是想人尽可夫吗?我现在就给你实习的机会,表现得自然一点,这方面你想必经验丰富,不必装成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
“你住手!”她开始挣扎“没错,我是个坏女人,但我宁可跟全世界的男人上床,也不要让你碰,你走开,走开!”
那些话撩得孟昶的欲望有如雷霆万钧,他扯出一个邪佞的笑脸,下手更是不留余地的粗暴,他野蛮地把她拥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强握着她的手拉开他长裤上的拉炼,要她切实感受那份欲念。
“你”江昕霎时羞得满脸通红,殷红的唇瓣不住地哆嗦,眼泪豆大的潸流而下。
“为什么哭?”捧起她雪肤花貌的嫣颊,孟昶不禁有些迷惘,她不像自己口里所说的那般有经验呀,这自称天生坏胚子的女人,连接吻都谈不上技巧。“我比不上你的那些野男人?”
床头柜里应该还有。她不像一般含蓄的矜持淑女,在自家里也得穿得整整齐齐,她是很习惯光着身子就四处溜达。
不同的是今儿个家里多了一个杀千刀的“青仔”为了预防他摸壁鬼似的出现,她不得已只好多围了一条大毛巾。手才触到门把,想想还是不保险,又从盥洗柜里摸出一把剃眉刀操在手中。
门先开一缝,不见他的鬼影,再开大一点,扫视房内百分之九十的范围,皆静悄悄的,这才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光着脚丫子踩出浴室。
“你在找我吗?”他的声音来自门后,惟一的死角。
闻言,江昕整个头皮都麻了,她心惊、气促,但已无力跟他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