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用过的女人,连天堂都不敢要。”段彬卫反唇相稽。
“你最近跟谁混在一起,舌头变得这么毒?”冷朴感到不大对劲。
“唉!一言难尽!”
“在你说之前,要不要我去厕所拿卫生纸备用?”
“我的样子看起来很惨吗?”段彬卫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怎么?你性功能有问题?”冷朴的话像枝暗箭。
“咱们两个比比看谁的性功能比较强!”段彬卫不甘示弱地挑战。
“要比就要找女人,去嫖妓好了,今晚就由你请客了。”冷朴兴奋地说。
“臭小子,我看你八成有了爱滋病!”段彬卫讥讽地说。
这时,佐佐木敲门进来,领着冷朴到主管专用的盥洗室洗澡换衣,不一会儿冷朴回到段彬卫的办公室,桌上放了冒着袅袅白烟的咖啡。但冷朴的视线却被压在文件下露出一角的相框吸引,他好奇地拿出来一看,想不到刚才心里想的剪眸直视着他,他眉头皱起来。“这女人是谁?”
“我看了都想哭。”冷朴其实是想哈哈大笑。
在“黄色炸药”的成员中,没错,就属段彬卫活得最别扭,他们都看得出来,他的心仿佛被锁在监牢里,常常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发呆,每次大伙去打“希特勒兵团”时,他打得最凶,简直不像打人像打鼓,但打完之后的庆祝会,他却笑得一点也不开朗……
他心里的负荷太沉重了,有教父这样的老头,难怪他不开心。不过冷朴何尝不是有个超级惹人嫌的老头,问题是自己要走出来;这次来看他,冷朴是希望能看到他长大,他虽然已经二十八岁,可是他的人生还停留在八岁的年纪。
不是说他希望段彬卫跟他一样叛逆,而是要他据理力争,人生是自己的。八岁时是该听父母的话,做个乖孩子,但二十八岁的男人,只要不杀人放火,不伤天害理,就算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这就叫自由。
段彬卫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我的未婚妻。”
泠朴并没看见他的无奈表情,他专注地研究相片中的美人,坦白说,他觉得她像脖子上绑了一条无形的绳索,被逼出笑容的。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朋友妻是不能用手戏,但用嘴巴戏应该不算违反十诫。“你艳福不浅,这种女人我一看就知道是骚货。”
“你看走眼了,她是个木头娃娃。”段彬卫说的是他自己,两人跳开场舞的时候,雪子本来是小鸟依人似地贴着他跳舞,但却被他推开到半个手臂以外的距离。
“要不要我替你调教她?”冷朴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