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去年你右臂中毒箭,大夫替你拔箭疗伤时,你流了两碗血,也不听你吭一声,怎么这次受点小伤,却像个娘们似的哀哀叫!”夏侯娜落井下石。
“他是我二哥,夏侯邃少尉官。”夏侯娜扯了扯紫衣的袖子,小声告知。
“什么?”紫衣闻言,好似耳边起了一记响雷,把身体震得连退好几步。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夏侯邃恶狠狠的说。
紫衣紧抓着铁拂尘的长柄,虽有一战的决心,但却显得有些迟疑,她的迟疑并非因为她怕夏侯邃,而是夏侯邃是夏侯夫人的儿子,这些日子夏侯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夏侯娜小姐又对她如亲妹,她岂能在此撒泼!纵然夏侯邃有千错万错,不过她已从他的头上和脸上讨了公道,两不相欠,实无道理再起事端,话虽这么讲没错,但即使她有息事宁人之意,可是从夏侯邃黑潭似的眼眸中,却只看见熊熊怒火,完全没有和解的善意,她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紫衣和夏侯邃两人呈现紧张状态,却又互相按兵不动之际,没有武功的夏侯娜得以轻易地闪身站到两人中间,张开细臂主持公道的说:“二哥,紫衣都跟我说了,是你错在先。”
“紫衣姑娘和小姐在练武场召集所有的家丁和守卫。”丫鬟插嘴道。
“多嘴!”夏侯夫人白了一眼贴身丫鬟。
就在夏侯夫人想劝阻夏侯邃之前,夏侯逡一溜烟的跑掉了
同一个时间,练武场上聚集了上百个守卫和家丁。
紫衣一夜未眠,越想越不甘心,天还未亮,拿着铁拂尘到花园打算去找昨晚的登徒子算帐,正巧碰到独自在花径漫步的夏侯娜,夏侯娜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姐,一见紫衣眼袋一抹黑云,立刻打探原因,紫衣拗不过夏侯娜,只好一五一十招了。
夏侯邃威胁道:“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也揍!”
这时夏侯娜忽地向夏侯邃身后急急赶来的夏侯夫人招手,大声地告状:“娘您来得正好,二哥要揍我和紫衣,快来救我们。”
夏侯夫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言道:“邃儿!休得放肆!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娘,我可不只脸被抓伤,我的头还被她打破,流了一碗血。”
“你是军人,受伤流血是很平常的事,用不着大惊小敝。”
夏侯娜闻言大怒,不容府邸有此败类,拉着紫衣的袖子跑去敲总管的门,命令他在卯时以前召集府中所有男人以便检视,但在夏侯娜逐一检查他们的脸后,井未发现可疑之处,于是散去所有的守卫和家丁。
“没发现有脸被抓伤的**。”
“莫非他已畏罪潜逃!”繁衣扼腕的说。
突地身后传来浑厚的男声“该逃的人是你。”
“夏侯娜姐姐,就是他。”紫衣循声回过头,脸色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