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也曾是干金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但仪态气质落落大方。”
“不行,这个计画太冒险了,怨我不同意。”
“这个计画哪里冒险?”
“你为何不往好的方面想?像是宇文竞会对你非常好”“你明知他是哪种人,把女人视为发泄的茅坑。”
“只要让他爱上你,他会为你改变的。”夏侯邃的眼神瞟向紫衣。
紫衣双颊倏地飞来两朵红云,视线故意调向远方,避开夏候邃直勾勾的眼睛,心里却是反覆思索他说这话的含义是什么?他直盯着她又是什么含义?
难道他是向她表白——他爱上她了!“问题是我无法爱上他。”夏侯娜看出夏侯邃和紫衣之间的眉目传情,灵机一动,拍了拍前座的杜知节说:“知节表哥请扶我下马,我要私下跟我哥谈。”
夏侯娜下了马,夏侯邃也下马,将马索系在树干上,兄妹俩的脸上都表现出打开心扉,有话好说的诚意。
“虽然我们在阳世成不了亲,但我们可以在地府做夫妻:”杜知节安抚道。
“我不要你为我殉情,杜家只有你—男丁,你要以承继香火为重。”
“你可以笑我没用,不重功名只重儿女私情,但在我心中,你是我来到这世上唯一的目的;疼你、爱你、照顾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
“知节表哥”夏侯娜感动得眼眶晕红。
“娜表妹”杜知节回首以深清款款的眼眸望着夏侯娜。
“说吧,如果你说的有理,我就让你和杜知节私奔。”
“只有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新娘不是我,就连陪嫁的丫鬟也是我从外地新买来的,她只见过替身新娘的脸,到现在还以为替身新娘就是真正的新娘。”夏侯娜鼓起勇气坦承道。
“就算我不说,那个替身新娘会守口如瓶吗?”
“她发过誓,违者天打雷劈。”
“你是干金之躯,宇文家难道不会察觉到新娘子仪态气质有所不同吗?”
此时,一声“花言巧语!”打断他们的含情脉脉,夏侯邃俊挺的身材骑在高大的青盐马儿上真是好看,只可惜他的脸色比雪还白,眼神比冰还寒,活像眼前三人欠他万两黄金,来讨债似的。
“是谁想了这个鬼主意?”夏候邃以冷冽的眼神扫射三人。
“是我。”三个人异口同声抢着招认,不过三人眼神皆无惧意。
“逃婚非同小可,若让宇文家抓到把柄,夏侯家上下百余条人命只有死路一条。”
“照你的意思,只要死我一个,大家都可活命,所以牺牲我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