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但他不一样,他是真的不在意她不是处女,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在室男。
只不过,他对她有说不出的疑惑。
她的过去是个谜,这不怪她,是他害她丧失记忆;但她有时说话像叫他猜谜,似乎有意警告他什么,这才是让他想不透的地方。
“妳在发抖!”杜至伦感到她的身体发冷,而且抖得好厉害,讶异地看着她。
“大概是空调的关系。”季云紧紧抱住他的身体,她需要温暖。
“我去调高温度。”杜至伦信以为真地抬起身,但被拦住。
季云依恋不舍地说:“不用,我想待会儿会热到全身出汗。”
“看样子,妳很有经验……”杜至伦咬住下唇。
“爱说谎的小妖精!不过我喜欢。”杜至伦褪去牛仔裤,龟笑鳖无尾。
“哦!大色狼!你自己还不是没穿内裤!”季云气若游丝的回击。
“我跟妳不一样,我不是忘了穿,而是只带一条来。”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要和不要之间犹豫下决时,等她回过神来,他们已经一起倒在床上,四肢交缠,四片唇相贴,现在才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她舒展着娇躯,随着他有如钢琴家手指的节奏,在她滑嫩的肌肤上共谱一曲美妙的乐章。
“你感到失望,对不对?”季云眼神哀怨。
“不,我嫉妒曾经拥有过妳的男人。”杜至伦承认。
季云暗示地说:“我的过去,可能糟到比你想象得还可怕。”
“不能做妳的第一个男人,是有点难过,但做妳的最后一个男人更好。”
在这个讲求女男平等的社会,有很多男人口是心非,在新婚之夜期望见到落红,不然就耿耿于怀,有事没事就摆一张臭脸给老婆看,逼得很多女人在婚前跑去妇产科动手术,做个假处女膜,满足大男人的沙猪主义。
她向来以这双看似优雅,其实暗藏杀气的射手感到骄傲,只要是这双手想学的
玩意儿,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它们,就连如何取悦他,如何满足他,在床上的技巧,都是靠它们自己学会的。
但,这一刻她却引以为耻,连它们都背叛了她。
一群叛徒!她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心、自己的大脑咒骂。
在她的潜意识里,仿佛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以严厉的目光谴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