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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打圆场地说:“是我叫采玉进来,替我去办些事的。”
“她神智不清,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办,比较妥当。”薛格太太指出。
“玫瑰澡可以消除夫人身上的酒味。”蓝采玉完全是出自一番好意。
“很好,你快去快回。”公爵夫人的情绪像坐云霄飞车,忽低忽高。
“采玉告退。”蓝采玉一个转身,差点撞到一头河马。
薛格太太肥胖的身躯挡在门口。“你居然敢打扰夫人休息?”
“是你叫我洗所有的厕所的。”蓝采玉回答得理直气壮。
她想起公爵夫人经常喝醉,原因出自公爵身上。
公爵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巴黎,和法国情妇住在一起,他很少回卡维侬,即使回来也是和公爵夫人吵架,一吵完又去巴黎,公爵夫人就喝得更凶。
她怀疑公爵夫人有酒精中毒的现象,再不戒酒,恐怕会翘辫子。
公爵夫人的声音变得轻快了许多。“快去少爷来见我。”
“那厕所怎么办?”蓝采玉担心薛格太太找碴。
“女人这个时间都休息,你一定不记得了,对不对?”薛格太太气红了脸,高耸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喘气,如巨浪起伏。
灵光一闪,蓝采玉突然想起,薛格太太是夫人的奶妈,她那对大**足以喂饱衣索匹亚所有营养不良的婴儿;她向来视夫人如己出,除了她自己之外,她不信任任何一个仆人能照顾好夫人。
不过夫人天天喝醉酒,薛格太太实在难辞其咎,因为她对夫人的溺爱,只会助长夫人的不幸罢了。
蓝采玉佯装一脸无辜。“我连这是夫人的房间都不记得。”
这时,薄纱里发出唏啦的声音,公爵夫人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因宿醉而痛苦的表情;她已不像画中的她,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孔,加上眼底那藏不住的哀怨,让人看了很心疼,但夫人说话的时候,仍然保有尊贵的温柔。
公爵夫人直截了当地说:“不用洗了。”
“遵命,夫人。”蓝采玉把这句话当成其他厕所都不用洗了。
“回来,先替我放洗澡水。”公爵夫人突然改变心意。
蓝采玉站在门口,想了一下问:“我可不可以先去玫瑰园一趟?”
“做什么?”公爵夫人对她公然反抗命令,显得略微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