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蹊 跷

在他茫然的应答中，队员们纷纷离去，只剩下赵尔丰还有戈岱，默默地看着他发呆。赵尔丰和戈岱都是荷城人，他们一般坐火车回去，他们的车票是明天的日期。

：“人都走了？”整栋宿舍楼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公维羽终于意识到了。

：“没全走，陈晓枫还在。”戈岱瞪着圆圆的眼睛，样子活像只泰迪熊。

：“他，在干嘛？”陈晓枫不是队员，之前的讨论他似乎没参加，他还不回家干嘛？难道司机没来吗？

：“在看书。”赵尔丰低头清点球鞋：“一直都是。”戈岱不明就里：“要不要叫他过来一起出去吃饭。”食堂师傅要回家过年的，此时已无饭可吃。

无论903班的学生们如何嗟叹光阴如箭日月如梭，期末考试还是毫无延期迹象地到来了。对于公维羽来说，鱼与熊掌富果然难以兼得，他的深空广角望远镜系统只欠东风一小缕就可以送到天文台测试，可他的功课，似乎落下的太多了。

首先，他的化学成绩有点见不得光，与班上最高分相比，差距比较大，超过12分，其次是英语，勉强只考个平均分，如此一来，他的总分成绩，已经掉出前十名。倒是陈晓枫，居然考个物理班级第三，政治第一，名次比他超前不止五名，这让他的面子有点挂不住。

期末成绩年级排名出来的当天，学校突然发布一个紧急通知：考虑到高三学生学业任务重，体育组决定提前举行90级男子足球联赛，下学期开学后的第三个星期，开始首场循环赛。

消息一公布，90级的学生们顾不上对新鲜出炉的排名榜伤春悲秋，问责自己或是问苍天和大地，因为他们有事情要忙乎起来了。有道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主力队员是谁，候补队员是谁，穿什么样的球服，球鞋都准备好了吗，都是足球团队需要操心的事情。

望着距离完工只差一步的实验品，公维羽突然深刻体会到某句诗歌的意境：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公维羽想了想：“也好，听他怎么说。”

此时的“卿”早已离开学校，据说她这回走得特别急，一考完试，不等分数出来，就匆匆忙忙收拾好行李，离校去了。

难道她家里出事情啦？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

队员名单是一夜之间决定下来的，主力队员和候补队员对自己的位置上场次序毫无意见，但是穿什么样的球服，公维羽开始犯难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崇拜马拉多纳，但是不至于穿偶像的衣服上场吧，万一输球很惨呢，岂不是被人耻笑画虎不成反类犬？况且球服的材质也很讲究，不能是纯棉的，因为一水洗，就很容易变形，而且纯棉的衣服不好洗，在瑞林高中，男生们洗衣服都是很随便的。

球服定不下来，时间却不等人，有不少队员是早就定好回家的车票了的，汽车在校门外等着他们呢。公维羽恍然想起，去年的寒假，校门口吵吵闹闹的，他看着头大，今年他是不用看了，因为那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