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公!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傅昕-捂住两耳“能不能请娘子你小声点?”
这赛玉朴靠著三言两语就能弄成这种局面,还真不容易!
本来,他是该拿出一家之主的魄力来生气的,但任谁看到这个场面都会觉得好笑的,可怜的干员外居然要忍受那个在大老远就闻得到臭味的裹脚布。
“哈!敬老尊贤你也配,为老不尊才是真吧!”赛玉朴双手不忘叉在腰上,中气十足地喊著,粗嗄难听的声音响彻街弄。
“娘子,可否告诉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早已习惯她每次在和邻居对骂时,口才特别流利,有时候还会令他昨舌地来个引经据典,他发现最近她惹事的次数越来越多,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真的为人打抱不平,还是玩上瘾了。
“我的美德可是众所皆知的呢,呵呵!”
“你!”干员外见到罪魁祸首正想破口大骂。
可她却咧开那血盆大口一笑,接著脸上那层厚厚的粉一片片地剥落,还有她身上的那股浓烈怪味,混著塞在他鼻孔里的臭味。
天呀!女人家的裹脚布竟在他的鼻孔里!
好臭呀!
“是干老爷偷摸人家的**。”她说完后,还不情愿的嘟起那张血盆大口。
每次她惹了一大堆的事情回来后,她的相公总还是以那种不愠不火的口气问她,害她好愧疚。
傅昕-皱起眉,按住发疼的头。这干员外是瞎了眼吗?怎会去摸他娘子的
“娘子,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从此傅干两家不往来!呕”干员外一说完,掉头就走。真可恶!他竟会人也没骂到,公道也没讨回,还被塞了条裹脚布。
“干员外,我想是误会一场”
任凭傅昕-再怎么喊,也不见干员外回过头来。
问题是越来越复杂,从干员外脸上的痣、东街的贾好欣,到蒸笼、裹脚布,演变成傅、干两府从此交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从头至尾都在一旁看,还是一头雾水,他只知道妻子不但又跑出去“为非作歹”还当着他的面前“残害”邻里,而他不但没将上门来理论的干员外安抚好,反而将事情越搞越乱,看来要向干员外解释这场误会,是难如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