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收起她不正经的性子,任晴宇歪着头想着如何才能让她这次的新工作得到“收获”她盯着纪允斌伟昂的身躯呈大字型在瘫在病床上,脸上两天未刮的胡须和脚上在她清洗时就觉得麻烦的腿毛,而她的脸上又泛出了邪恶无比的“撒旦式微笑”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你这次一定、一定会很感激我的。”
任晴宇满脸窃笑地转出特别病房,又像阵风似地回到原地,手中多了把刮胡刀、刮胡膏,还有一台最新进的拍立得。
纪允斌,是只兔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全身上下除了她当初把他捡回来的那套衣服外,身上没有皮夹、没有足以证明他叫“纪允斌”的证件,除了这些像白痴般的线索,任晴宇可以说是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不会是个大陆仔吧?任晴宇不能相信台湾到现在还有没带证件出门的家伙,像他长得这么危险,要是哪个警察因为嫉妒他的美貌而故意找他碴,他岂不是马上就被送到“靖庐”去了?她可以肯定杨绿曾在抱怨时说过的一句话了——外表愈英姿焕发的男人,骨子里愈是一个大草包。
呃,她当然例外,因为她是“母”的,但一张俊俏的脸皮的确会让很多发情动物无怨无地供她差遣,想当然耳,纪允斌的容貌不输给她,又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受到的“发情服务”肯定比她多了。
也难怪嘛!任晴宇摇着头掀开他的被子,一个闲到没事上公车去吃免费豆腐的“无照游民”能指望他多厉害?三两下就被她扳倒在地上了。说句老实话,这个男人实在不值得寄予同情,瞧他现在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直教她想把他从床上抓起来打到他清醒,质问他什么叫做“男子汉的气慨”?把男人的脸全都丢光了,她还真是有点想唾弃他。
当然更不能指望他起床替他自己擦澡。任晴宇有点开玩笑似地拍拍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喂,大帅‘兔’,起床啦!你已经睡了两天了,免费的点滴也喂了不少,你想在我家白吃白睡到世界末日啊?”
虽然逞口舌之利地跟老妈说要帮那个纪允斌擦澡,但是当她手拎着毛巾和半桶水到特别病房的时候,任晴宇可有点后悔了。
她要打退堂鼓吗?任晴宇摇头望着白色病床边那个很明显经过一番打扮的护士朝她这边看来,她明白对纪允斌来说,这可能是他会最感激的事。
任晴宇换上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身子朝后头的门一靠“生人回避,这位明知道化妆会害死病人的白衣天使,清场啦!”
“他又没有过敏的反应。”那名护士不满地努努只擦了口红的嘴唇,万般不舍地看了床上的男子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要等到他过敏了再说喽?”任晴宇提起身子朝那名护士的位置走去,又十分不正经地一手环过她的香肩,将支撑重量的责任交给了那名护士,她带着坏坏的微笑瞅着护士“有了床上的那个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啦?我好着急哦!澳天我们趁你休假又还没变心之前,去看场电影如何?你喜欢文艺片还是三级片?”
纪允斌黝黑沉静的脸庞没有反应,任晴宇弯起嘴角、脱起他的衣服,嘴上是说开玩笑,但她可没傻到让自己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或白雪公主的“白马王子”让这个纪允斌一听到她的召唤就会自动醒来。
脱掉了他的上衣,任晴宇更是兴致高昂地在他雄壮的胸膛上拍了两下,拎一拎缠在他身上的绷带。“哟,看不出来你的身材挺结实的嘛!颜色也晒得不错,怎么会被我打到断了两根肋骨?真是中看不中用,好看不好吃。”
她弯腰将毛巾浸入水中然后拧吧,随随便便又粗鲁地在纪允斌的胸膛擦个两下,接着还故意用力地擦着他的脸,百般无聊地嘲笑:“脸这么黑,尤其是两个眼圈更黑,着实不太像个小白脸。但是我这个人很好心,为了让你名副其实,你的俊脸当然要加倍洗干净啦,是不是?我想你会感激我的,我不会要求太多,你只要把你的住院费用缴清就行了,不过是几万块,这算是小case吧?”
如果老妈知道她这么蹂躏一个帅哥,不晓得会怎么想?任晴宇很邪恶地笑着,转身又将纪允斌的裤子脱掉,只剩下一条黑色的内裤紧紧地遮住他的“重要部位”让她不由得低呼一声:“哇——这么紧,有遮跟没遮都有没两样嘛!也不怕性能力提早离你而去。好哥儿们,给你一句劝,换条新内裤吧!免得以后你老婆心生闺怨,爬墙出去找男人,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了。”
不好玩!任晴宇一边擦着纪允斌的脚,一边对他毫无反应的身子直叹息。唔,还真是不好玩,她简直就是对“兔”弹琴嘛!平时她这种话只会气死对方,然后她就可以一面偷笑,一面看着别人出糗,而这个纪允斌睡得跟个死人没两样,她却自言自语地像个疯子。
明知道任晴宇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但被她超近距离特写的俊脸一瞧,那名护士还是压不住自己肩上的任晴宇“你实在很讨厌!”
“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讨厌。”任晴宇耍赖地又将头往她的肩上一靠,对着她的耳侧吹气。“你真那么讨厌我吗?我有没有荣幸知道你讨厌什么地方?”
“我全身都讨厌!”那名护士敌不过任晴宇的调戏,只好败下阵来夺门而出。
任晴宇窃笑地看着她落荒而逃,对于自己能够这么容易地达成目的而沾沾自喜。
真不该怪她,要怪只能怪老天爷让她长得这么帅。任晴宇朝天翻一个白眼,开玩笑似地谢谢老天爷,然后她慢慢地踱步到床边,两手环胸地侧着头俯视病床上的英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