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现在他明白原因了,小扬除了具有跟一切事物说话的能力之外,她居然还有这种超乎寻常的法力?!
说也奇怪,为什么成了亲两个人一定要睡在一起呢?那床多挤啊?季小扬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她进房里来也已经很久了,该不会是赵怀睿已经到别的房里去睡了吧?
季小扬眼珠子一转。那样倒好,她今晚就不必在这个没有一点生气的房里睡觉!她要去睡柴房!她好久都没有睡过柴房子,还挺想念睡柴房的日子呢!这喜房里的木头老早就死了,冰冰地,一点儿也不像柴房里的木头那样有着生气和温暖,既然赵怀睿不回来睡,那她去柴房睡也不打紧吧?
季小扬兴匆匆地离开了喜房,在院子绕了几个弯回到砍柴场,然后寻着她曾经住饼的柴房就地躺了下来。在柴房的木头柔和的轻喃之下,季小扬甜甜蜜蜜地进入了梦乡。
酒过三巡之后,赵怀睿谢绝了宴宾厅里宾客如云的劝酒,在满场起闹的欢呼声中,他摆脱了不少朝中平时道貌岸然,此刻却借酒装疯想跟他去闹洞房的大臣,独自一人有些微熏地回到了喜房的回廊外。
但是跟前的这幕景象,却教他不是非常清醒的脑袋又开始起跑了。
“不用说了。”季小扬挥手一扬,将两个宫女给送上了天来回地兜着“这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教训。你们那么怕飞上天,今天晚上你们就飞个过瘾吧!”
“呀!鲍主饶命啊!你饶了我们吧;”
“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这么飞上天了,上头的空气好不好啊?”季小扬非常“纯真”地望着她们笑着。
“好!很好!鲍主!请放我们下来吧!”秋月忙不送地尖叫道。
“既然很好,那你们就多待一点时间清醒,清醒脑子吧!”季小扬望着在空中旋转的宫女们甜甜地笑着,尔后她根本不理会她们的讨饶声就进房里去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赵怀睿火爆怒吼,瞪着在空中转晕头的宫女们。
“姑爷救命啊”秋月晕头转向地瞧着赵怀睿,她已经没力气多说话了。
赵怀睿飞身一跃,将两个在空中不停旋转的宫女们一手一个地给捉了下来,他瞪着她们苍白如鬼魅的脸庞“你们是怎么上去的?”平白无故的,怎么两个人会在天上飞呢?
“是公主她施法”秋月扶着自己还在晕眩中的脑袋道。
“小扬会施法!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从赵怀睿被逼婚的隔天,皇太后就带着季小扬回宫里去了,所以他对季小扬重获浑元珠之后法力也跟着恢复一事并不明了。他只曾听过一些宫中的传闻,听着一堆人说小扬这个公主当得很“奇怪”至于怎么个“奇怪”法,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多说。
但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这种尖叫声还真是不悦耳,索性又施了点法术,让她们两个的声音自动消失,成了叫不出声的哑子。
秋月和甄玉被转得头晕目眩,心里想着不到早上公主的气消了,她们也别想下来了。
而回喜房内的季小扬,一**地坐在喜床上,她明白自个儿是宫里面的怪胎,处处都和宫里的规矩唱反调,天晓得要那么多的规矩做什么啊?她嫌身上的衣服多如牛毛,只穿着一件里头的罩衣到处走动,就会有一堆见着她的宫女尖叫,昏倒。她的头发绑不成一个髻,又不需要特别去打理,但是就是有这些宫女成天追着她,硬要在她的头上插些花花草草的,她都受不了了。
没事也不必将头弄得那么重吧?又是金子又是佩饰的,她要买戴上了头岂不是重得在地上拖?世上的女人真是没脑子!扁为了漂亮就这么地折腾自己,她季小扬才不干这种事呢!披头散发也好,衣棠不整也罢,总之她瞧自个儿不错就行了,用不着去注意他人的眼光怎么看她。
季小扬扯了扯身上什么的罩衣,什么凤冠霞帔就在秋月和甄玉出去的时候就被她丢到一旁去凉快了,要不是她们一直劝她说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她才不穿这些累赘的东西呢!尤其是那个死凤冠压得她的头好痛,要等赵怀睿进房里来揭了她的红头巾才可以把她的凤冠拿下来,那她岂不是早就被那个几百斤重的凤冠给压死了?。季小扬无聊地望着喜房里的摆设,眼里所见的全是一片,一片的红,喜字是红的,蜡烛是红的,帐帷是红的,就连被子都是红的!季小扬被这些红色的东西弄得心烦意乱,恨不得马上冲了出去。可是一想到待会儿赵怀睿就会进房里来和她一同在床上睡上一夜,季小扬想了一想,又只好待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