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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陷落?那就跟我一起回去。”
后来他发现儿子就读的学校有一支足球队,女子的,他委曲求全地去看了一次比赛,回来说人家那水平比他差多了:“就像母狗打架。”
她提议说:“你可以去给她们做教练啊,不光为儿子的学校做贡献,你自己也有球踢了。”
他不屑了很久,最后还是扛不住想踢球的愿望,跑学校去毛遂自荐,结果人家叫他写个培训方案出来,他傻眼了,英语里那些足球术语,他一个都不知道,更别谈足球运动的生理心理等等等等了。
他抱怨说:“只要老子把球艺教给她们就行了,还写什么方案?难道足球是在纸上打的?”
连小学女子足球教练都没得当,他更加郁郁寡欢。
问题。后来她听说读洋博士不光不交学费,还发工资,足够养活一家人,于是她考了托福GRE,开始申请洋博士。
丈夫没反对她考洋博士,还相当支持,大概因为老莫也读起了在职博士,王家这边得有个洋博士头衔才压得住宗家那边了。
这次,她又帮他打赢一仗:她被美国A大录取了,读起了洋博士,还帮他在A大找了个博士后的工作。
他临出国前,他家照例在村里摆酒庆贺,听说连县里领导都来了,而宗家那边破例没跟他们打擂台。
到此,王家帮完胜宗家帮!
她安慰说:“没人踢球,你自己找个地方踢踢不行?”
“那有什么意思?足球是一种集体运动……”
她提成researchscientist之后,他再也不愿意在美国待下去了。刚好他国内的导师调到F大当副校长,说如果他愿意海归的话,可以给他一个副教授职称,还给他一个副系主任职位,虽然都是副的,但他没海外学历,只是个土博士,又没带任何科研项目回去,这已经算不错的了。
他对老婆说:“我看我还是海归吧,在这里做一辈子博士后,太没意思了。”
她担心地说:“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陷落呀?”
但他只得意了很短一段时间,因为C村的胜利放在美国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说给人听都没人懂。
最让他郁闷的,是美国没球踢。
美国的football倒是很热门,但不是他踢的那种足球,而是一种橄榄形的球。
他总是很鄙夷地说:“这也叫football?全都抱在手里乱跑。瞎搞!”
他踢的那种足球在英语里叫soccer,在美国不那么热门。他到处找人踢球,但华人打羽毛球的多,打乒乓球的也不少,连篮球都能凑足人打半场,但踢足球的华人却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