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定乾赴宴
正在我将要不甘心的把视线抽离时,皇后却匆匆扫了我一眼,嘴角那丝冷笑短暂而又明显。我怔愣的抬起头,莫名的看向她的方向,想知道她那丝厌恶到底是来自于什么,难道我说错什么了么?
刚要探寻的问个究竟,谁知她却迅速的将那抹不友好的笑容隐了去,抽出帕子转而娇笑道“皇上,母后,看来这玉城公主不仅容颜俏丽,更是能言善辨呢”
我又是一呆,敢情我在这儿说也不是,做也不是!心里一股怒气不由自主的冲了上来,我紧紧的握紧手里的酒杯,十指死也似的捏在杯壁上,仿佛此时捏的正是那皇后的喉咙。
没办法,我只能忍,再一次暗暗告诉自己,就算是我恼也罢,气也罢,这种就是皇朝皇宫,不是我们的玉城,随我想发火就发火,我在这里,应该就是被憋死了也要装成一副玉面菩萨的样子。
可是心里那口恶气仿佛仍然咽不下去,我只能恶狠狠的拿起眼前的花糕,一口放在嘴里,然后再愤愤的拿起放在一旁的酒,不由分说的灌了下去。
我继续在那垂着头扮娇羞状,旁边的成亲王却嬉笑的说道“瞧母后说的这话,就不怕皇嫂听着了笑话?依儿子看,皇嫂那雍容的气度,倒是另一种难以比拟的美丽。世间女子原本就分两种,一种是外表漂亮,确实令人一见难忘,但是像极了那春日的花朵,花季只那几日,自然经不起推敲,而另一种女人却似那品不败的茶茗,越到最后才能越知其魅力之处。依我看,皇嫂不仅拥有前者女人的姿色,更是以后者女人的心境而赢人呐!”
我垂着的头几乎是要磕在地上,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两腮的幅度而大笑起来,这成亲王,真不知道他还有如此一面,瞧这马屁吹的,不仅自如还略带儿子向母亲撒娇之意,令人拒都不能。可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皖雅只是花瓶似的女人么?花开一季,这话说得确实让人不舒服
“呵呵。”太后果真笑了起来,抽帕掩嘴低语道“这静儿,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从小便知护着自个儿嫂子,没想到长大后还是这样只是你这样说,怕是会得罪了容安公主罢”
景唐帝也是附和着笑,我却觉得他这笑容有些言不由衷,好像只是干巴巴的在那儿掺合。但是不管如何,整个大殿的气氛却好像进入了第一个融洽期。我强把自己对景唐帝的笑容分析堵在心里,依然垂着脑袋装无辜,就当自己没听见这一家人的任何对话。而这时已经陆陆续续的上了些干果,我看大家依然无动筷之意,索性死盯着那葡萄干数起它的个数来“一颗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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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实在没想到这皇朝的酒竟是如此烈性,大概也怨我喝得心急,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拼了命的咳嗽。
“公主公主!”吉玛大惊失措,连忙伸出手来一下一下抚摸我的胸口,我却依然咳个不停,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知道,那是被酒呛得恶果,更糟糕的是,不仅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我那敏锐的听觉,似乎也因为太过频繁的厉咳而变得渐渐不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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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容安公主”正在那儿入神的数葡萄,景唐帝身旁的皇后细声软语道“公主刚到我们皇朝,觉得我们宿源比起玉城来如何?”
我脑子一绷,嘴角不禁荡漾起一丝苦笑,看来,这第一次的挑衅还是来到了
“在皖雅看来,皇朝有皇朝的大气,玉城有玉城的静美。”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尽量在嘴角勾出清浅的微笑“当然,在各种意义上说,皇朝自然比我们玉城强出百倍千倍,可是玉城的美景,怕是皇朝也浸染不了的。正如成亲王刚才所说的那般道理,女子尚可分为两种美丽,何况两个不同的地方呢?”
大大方方的对视皇后的眼睛,却见皇后好像早已把视线投往了别处,我心里哀叹一声,可知道这成亲王疏离冷漠的目光是从哪儿学的了,原来这一家子人都这毛病,明明是在向你问话,视线却要看向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