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雾沉半垒道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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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快上来了。”
仙道将酒碗往地上一放,对越野道:”你喂他酒,我去看看。”说着沿石阶上去了。
田岗逃的一死,刚松了口气,看到越野过来又紧张起来,嘴上却不肯示弱,骂道:”叛贼,枉我将你辛苦养大,居然和海南贼子联合起来谋害我,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越野一言不发,突然上前跪倒,向他磕了三个头,又从怀中取出把钥匙,打开他手脚上的锁,田岗奇道:”你干么?”越野道:”弟子深受师父大恩,无以为报,怎敢怀有贰心,联合外人谋害师父?只因贼子狡猾,弟子为救师父,这才忍气吞声供他驱策,他还道弟子对他忠心耿耿,对我减了提防。现在贼子已拿到了书,和炎王的儿子准备一起逃去湘北修炼,要害死师父,弟子通知赤木刚宪,说公主在我们这儿,他这时正带兵攻上来,那贼子一时半刻脱不了身。师父,你快走。”
田岗又惊又喜,连道:”好弟子,乖徒儿,为师错怪了你。”
田岗缓缓抬起头。他已过中年,未到老年,仗着内功精深,本来皮肤上一丝皱纹也无,望之如三十许人,但几日来连受酷刑,折磨得他好似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一般,脸上皱褶满布,血迹般般。他的目光迟钝,见仙道手里拿着块玉牌,牌子花纹古朴,中间一块玉石隐隐有青白两种光交替流过,看了半晌,才突然叫道:”炎王的令牌!”
仙道点头道:”不错。”
田岗厉声道:”你从哪儿弄来的?”
仙道道:”你我好坏师徒一场,今日便让你做个明白鬼。炎王的儿子流川枫蒙我救他性命,和我结成了莫逆之交,”说到这里一顿,想流川枫若听到这些话不知会有什么反应,忍不住一笑,接着道,”我已经由他得到了我要的东西,留着你已是无用。这碗酒剧毒无比,你喝后立即升天,不会多受痛苦,你喝吧。”
田岗见他拿着酒碗向自己走来,忽然害怕起来,一缩身子,又不信道:”他怎么知道那人——那人被我抓——难道炎王另行抄了两本留给儿子?”
他手脚得了自由,忙一跃站起,脚下却一个踉跄,越野忙上前扶住,道:”师父没事吧?”
田岗嘿嘿冷笑了几声:”红颜女的传人果然厉害,他不知用什么法子点了我的穴,竟让我一时解不开,不过他功力未到,每隔十二个时辰便要在我身上补点几下,现下他得意忘形,忘了补点,再过一盏茶功夫,我就能自通穴道,到时我要他好瞧。”越野忙道:”那我先去外面守着,防他回来害你。”
田岗点点头,又问:”他真的拿到了书么?”
越野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见炎王的儿子与他神情亲昵,真拿到了也没准。师父,你小心,我先走了。”
田岗点头,坐下用功,不到一盏茶功夫,已解开穴道,只是他穴道被闭多时,一时之间真气仍微阻滞,他想仙道诡计多端,又值赤木攻上山,一时之间辩不清是非,当务之急,是确定书是否被盗。一想到此事,不免忧心如焚。
仙道道:”书本来是炎王交你保管的,现在由他儿子自你处取回,天经地义。只是师父你这十几年拿着书也没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那书到底灵不灵。”
田岗怪目一翻:”你骗人。”
仙道心中一惊,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但脸上仍是笑的春风和暖,将碗送到田岗嘴边。田岗一扭头,将不小心喝进的一口酒朝仙道喷去,仙道侧身避开,一手固定住田岗下颌,又要将酒往他嘴里灌。
田岗被点了大穴,内力使不出来,手脚又被玄铁所制镣铐铐住,被仙道制的无法动弹,就在这时,忽听一阵脚步声响,越野闯了进来,神色惊惶地冲仙道道:”不好了,赤木带人来硬抢公主,大伙儿挡不住了,你快去瞧瞧吧。”
仙道假意一惊:”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