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那到底是好事还坏事?”一下说坏、一下说好,她都昏头了。
“好事,很好很好的事。”他低喃,轻飘飘的声音就像羽毛一样落在她耳畔。
“那很好啊!”语意破碎,她呈现昏昏睡前去的糊模意识。
“嗯,很好真的,很好。”他微笑着。
是他坠崖的事吧!
“是什么事啊?”她在他身上蹭著,找到最舒适的位置,随口问著“小弟是做了什么坏事啊?”
“没,他没做坏事。”他轻轻的,加重了些许的力道拥紧了她。
“那为什么要道歉?”闭著眼睛,她问得很顺口。
拥著她,他微笑“他以为他做了坏事,正确来说,是他以为旁的人为了他做了一件坏事,他觉得良心不安。”
“那不能全然怪他。”事情过后,他也能较平心静气的看待,而不是当日心焦到脑充血的躁虑。
“为什么不能怪他?”她嘟囔“他真的很奇怪,真的。”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这当中是有原因的?”事件牵扯广泛,至少要回溯到十多年前去。
她打了个呵欠,抱怨完也就没了力气,她又软软倒回他的身上“要讲故事吗?”
“那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等你精神些再说吧。”他知道她累了,而那些过往并不会跑,他不急。
“是应该不安,不管谁做,总是件坏事。”她随口应了一声。
“看起来是坏事,但其实是好事。”他说著。
并非违心之论。
也许事件本身的起念是恶,可是因为她,那改变了一切,就算执行计画的人起念是恶,他也万分感谢那个害他落崖的人,因而不想追究一切。
他的想法,处在况状外的她一点也不明白。
“嗯,那师兄要记得讲故事。”是真的很困,连听故事的力气都没有,但闭上眼的时候,却让她临时想到一事“啊!到时也要见见小弟,他好像有事要跟你说。”
“是吗?”
“是啊!”倚靠上他的肩头,她对著他的颈项咕哝出声“在他被人绑住的时候,他一直说对不起你,他要跟你当面道歉的。”
程致虚沉默不语。
不似她的状况之外,虽然他从来不说、但心头雪亮的他,大抵知道那个被宠坏的小孩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