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随便你。”
“嘎?”金大人闷住。怎么不求他,求他他就撤。他不求,金大人好郁闷。“当真随便我?金大人忍不住问。
“是啊,随便你,回去吧,不早了。”
* * * * * * * *
“大人,这样好吗?”
云端上停着一只金麒麟,麒麟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持缰绳,一个却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打着哈欠。
“哈——”好大好大一个懒腰,好长好长一个哈欠,好浓好浓的埋怨“每次都在睡得正好的时候有事,我真是苦命啊!”只见那人明明又年轻又俊美,却穿了件浴不可耐的金光灿灿的衣裳,一边说话一边哈欠如雷“什么好不好?那家伙的人情我算是还清了,过了这一世,就跟她再不相干了。说起来那家伙的运气真是有点儿背呢,我答应用她的一世美满还她那个人情,谁知居然给我接连九世都遇人不淑死得极为凄惨,最后还要本大人我亲自出马给她排命,那个傻乎乎的家伙是本大人翻遍阎王老爷的生死簿给她找出来的,绝对不会亏待她,还有什么不好的?我还给了那家伙百年修行护体,她没事拿出来扮大仙显拔,我都没吭一声,我对她这么仁至义尽,还有什么不好的?”
“我意思是,既然是要给她一世幸福,又为何让她以男儿身与他相遇?在世人眼里,她是个男人吧?两个男人在一起,怎么生活?您那障眼术也使得太缺德了点儿吧?”
“你现在说这种话,当初为何听娘一说我喜欢你,就吓得逃走了?当初为何我求你娶我,你却不允?”
“我哪是吓得逃走?我走,是因为发觉自己爱上了你,又自知我们两个不可能有结果,趁着你我陷入未深,我忍痛离开,谁知竟是自欺欺人,我一路凄苦抑郁,发了疯—样地满脑子全是你,直至再也无法忍耐而病倒。昭阳,昭阳,你是否对我下了什么法术,为何连我自己都未发觉,对你用情竟已深至如此地步?就像你所说的,我原以为自己能够熬下去,熬下去娶晴雨,熬下去生子,熬下去老死,但是最终发觉我做不到。我丢下晴雨,丢下满堂宾客,我什么都不管了,只想见到你,但是我却找不到你,心执院里人去楼空,我发疯了似的找你,最终却找到你的尸身”豆大的泪水落在昭阳的脸上,他哽咽着,
“我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回你,管你在世人眼中是男是女,我都不管了,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任何人反对我都不听”
宁昭阳听厂这番话,心结彻底解开,唇上绽出欢喜的笑容“醒冬哥哥,有你这些话,我纵然再遭一亿次劫难,也值了。”
“不许说这种傻话!”
“要你鸡婆?那傻子都说了不管她是男是女都要娶她了,不是吗?况且只要那傻子知道她是女的就够了,再说了,那家伙长得过分美丽,再是女人,不是要惹祸吗?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斜着眼珠算什么意思?算你的眼睛比我长得漂亮吗?啊?啊?啊?”
被吼的人一点儿都不受他怒气影响,神色平静,吐出来的话却气得人吐血。“大人您那什么金童转世的谎话,什么因触犯天条,被贬下凡尘,需受一世轮回之苦再返天庭,什么性情顽劣任性,是非黑白模糊,亦正亦邪,恐怕下界后顽性不改误入歧途,在人间成为祸害,所以需要找一家福泽深厚的人家投胎,以保证他这世平平安安莫要走上邪道,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像说的就是”
“你敢说?”金大人满脸通红“你还敢说?不要以为我不敢赶你走?”
“大人若要赶我走,我没有怨言,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大人,您就把那障眼法撤了吧!这是何必呢?”
“人家觉得这样会比较好玩一点儿不行吗?”金大人理直气壮,那蛮不讲理的神情竟和昭阳有几分神似“哼哼,不撤不撤偏不撤干吗?你瞪着我我也不撤!”
“醒冬哥哥,我们私奔吧,找个地方隐居起来,生很多很多小孩,一辈子幸福快乐地生活好不好?”
“不。”醒冬摇头“不,昭阳,”醒冬深情地凝视着她“我决不带着你躲起来,我和你不是见不得光的,我说过了,不管你在世人眼中是男是女,我一定要娶你为妻,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还是要堂堂正正地娶你为妻,堂堂正正地一起生活,一起白头偕老,我已经打定主意,我只问你,昭阳你是否愿意,你是否有勇气陪在我的身边?”
昭阳扑上来,将醒冬扑得朝后仰倒在地,她又哭又笑, “你还问我愿不愿意?你还问我?我怎可能不愿意?听你这样说,我欢喜得都快疯了,你居然还问我愿不愿意?醒冬哥哥!醒冬哥哥”后面的话消失在吻上来的红唇里,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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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