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闷呀!当然要趁老大、老二出远门,赶紧出来透气。”她弹弹手指,示意小二将她常享用的好酒、好菜快快送上。“顺便炒一盘辣到爆的牛肉和田螺来。”
这下大当家脸色铁青的将她禁闭在房内,拿了大铁炼拴门,派三帮人马日夜轮流看守,才让她有点模样出来见人。
醉八采内,正替每桌添茶水的小二,瞥见踱进酒楼的身形,赶忙热情的抬眼要招呼,这一瞧,手中的茶壶差点掉下去,赶忙稳住。
“峒、峒武帮云当家到,靠窗呃,后边角落清空。”随即润了润唇喊。
“二麻子,你胡乱带什么位呀?峒武帮当然要坐靠窗大位,尤其是小当家也好后边角落清空。”
瘪内正在结算中午收入的掌柜抬头骂,这峒武帮可是汴赞城的大帮,更是他们的大客户,向来有固定专属位子,怠慢不起,但在看到来人后,掌柜也清了清喉咙大喊。
“那就更要顶著这么光荣的伤,让刀疤子见识,什么叫作江湖儿女的热血与气魄!”云窦开杀气腾腾的握紧双拳,振声道:“让他知道,本当家就算脸肿成肥猪头、只剩一手一脚,骨头横著断三截,勇气和胆识也一定不断,这才叫有种!”
“可是”看着主子的模样,朱秋和玉鹃儿很迟疑。
“就跟你们说,江湖儿女大方一点,怎么跟了我这么久,一点精神都没学到,走!”不耐的说完,继续昂首朝几步外的酒楼而去。
“要学到小当家的样子,不是先把脸皮练成三寸厚,不怕痛,再不就是先把脑子敲坏。”
“对呀!变傻了就不在乎别人眼光了。”
“谁缩角落呀!本当家只坐靠窗大位,敢随便替我改位子,小心我扯掉你周掌柜的胡子。”云窦开直接往靠窗大位拐去,命人拉开矮板凳,相当豪迈的将受伤的脚跨上,另一脚曲起,搁著受伤的手。
“小当家呀!你这样子靠窗一坐,我醉八采要关门了。”那身模样光看就吓死人了,哪个客人敢进来。“不过一段时间不见,你在哪玩得这么精采,哎哟,这印堂看起来发黑呀!不会是惹到谁对你下咒吧?”
向来就没多少女子模样的外在,如今整颗头裹在厚厚的伤布内,眉眼、口鼻虽显露著,却也都布著瘀肿青紫,乍看真别说那德行,简直快完全看不出本来面貌,只有那身永远不合身折了好几折的衣袍,和带著尖哑的声音让人认得出来。
“呸呸呸,那是瘀青未褪,少在那唱衰调给本当家听,赏你们多看几眼,过几天拆板,可就没这么精采德行看了。”对亲自来到桌边招呼的周掌柜,云窦开昂哼著鼻。
“那干嘛不等板拆了再出来?”
看着前方主子,左手架木板,右大腿也架著厚板,头手各处裹缠著厚白伤布,以僵硬的身躯一拐一跳的走,只要能动,安静就一定是小当家的敌人。
从受伤后醒来开始,她先在床上蠕蠕动动,原本只有右脚扭伤,和外表看起来惨重的创伤,几个当家要她好好养伤,禁止外出,她只好无聊的用没受伤的脚,找人陪她玩单脚跳的挑战,目标整个帮内的门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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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谁敢不奉陪,就等著好看!
终于在十多天前,挑战祖祠的高门槛失败,迎面重重摔地,这下跌断腿骨和手骨,一张脸更是难辨五官的肿成猪头,轻伤摔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