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乱讲,这明明是市场上那只常出来晃的黑宝生的小黑狗。”他又不是没看过。
“你这死二宝,老拆我台。”她拍过二宝的痢痢头。
“拿来。”她直接拿过笔,沾上墨,俐落挥毫。“画,这种东西在于自己给它意境,哪有什么高不高尚。”
二宝和英英家,双亲是做扛货的苦力和打水妇,其他挂著鼻涕的小萝卜头,父母也是附近做粗工,不太有办法供他们读书,偶尔她和玉鹃儿会来教他们读书字啰。
“醉八采的周掌柜借我们的。”
“干嘛突然这么奋发呀?”她看着桌上,张张歪曲的字配著丑丑看不出到底在涂什么的大小墨点。
“就是城南那边金爷的儿子,说我们城东这边小孩都是没有知识、没有程度的,我们定好几天后要比一比。”
城南都是汴赞城内富豪权贵住的,尤以富商金富贵,身家最为富贵,其子和与父一样嚣张跋扈。
“画画。云姊姊,你会不会画画呀?”
“画画这么有气质的东西,我”
“算了吧!英英,云姊姊除了跑人和吃东西比较快一点,其他根本不行嘛!”
另一个小男很出来喊。“连教我们打架都很烂,还说未来要当大侠女呢!”
“你这可恶的二宝,本当家不露一手,还当我云窦开是泥做的,遇水则化是吗?”士可杀、不可辱!她堂堂峒武帮六当家,怎么能被小孩子看扁?
“云姊姊,你能不能画那种很高尚,上头都有写好字的?”
“那叫落款题字,金富贵家的小表才不可能有那种程度。”她又不是没和金富贵交过手,他家就是金子和银子很有程度。“以你们的年纪,画它行了!”她将小香肉放上桌。
“什么狗喔!”
马上一阵受不了的哀叫,连桌上的狗儿都低呜的想跳下桌。
“干嘛?瞧不起本当家的小香肉呀!”她没好气的叉腰,同时命令桌上蠢动的胖狗和桌边的小家伙们全部坐好。“这可是一只不一样的狗,很罕有、很富贵的,画它准没错。”
“不就是画图嘛!啐,小意思。”
“你上回也说放风筝是小意思,可以教我们窍门,保证赢过虎子他们,结果你自己都放输人。”
“父母没有教你谦虚吗?云姊姊现在是在教你什么叫谦虚。”她弹一下臭小表的额头。“本当家怕赢得过火,被人家说成欺负小萝卜头,懂不懂?”不爽,再弹二下。
被弹得连连后退的二宝,气呼呼的要踹她,却被云窦开拉著耳朵哎哎大叫的进屋,屋内还有五、六个小男孩,张张稚气的脸都带著墨印子,围在小方桌边,轮流写写涂涂的。
“这和我给你们的文房四宝不同,从哪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