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二十九。”黎海仓埋首报纸中,却替女儿回答了儿子的问题,他比景鸯清楚地做过什磨工作。
“有这么多啊?”连景鸯自己都觉得惊讶“那我再努力一点,打破三十,创造金氏世界纪录好了。”
“不习惯行吗?景鸯我行我素那么久了,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我没必要干涉她的自由,我相信她。”
“她还不嫁啊?”黎邦咏咕哝道。
“你怎么还不娶?”景鸯的声音自门口传来,黎邦咏和黎海仓同时抬头,看见景鸯笑咪咪的脸孔。
“老姊,你-大早上哪儿去了?”黎邦咏站起身走向她。
“扫墓去了,今天是我一个朋友的忌日。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到。”黎景鸯笑着解释,和弟弟拥抱-下。
命令令
黎邦咏坐在客厅里。他难得回家,但却看见父亲的脸感到不满。
景鸯呢?她不是答应黎海仓今天为了他的归来而不出门吗?他等著她为弟弟一展手艺,地很久没下厨了。
他的脚不耐的敲著地板。
“儿子,你烦,我比你更烦,拜托你别敲了,让我静一静行吧?”黎海仓向来一个人清静惯了,突然来点扰乱思路的噪音,令他感觉不习惯。
“为了早点回来看你和爸,我赶最早的火车回来。”邦咏放开她,打量一下她苍白的神色。“怎么搞的?你很没精神。”
“没睡饱。”景鸯随便扯了个理由。
“少来!你每天半夜两、二点才回家,早上七、八点又得去上班,夜猫子生活过那么久了还会没睡饱?还是你根本没睡?”邦咏即使远在台中,他还是很清楚景鸯的生活习性,因为他每次打电话回家,不是半夜将近凌晨的话,绝对听不到黎景鸯的声音。
“真的是有点累啊!而且我又换工了。”黎景鸯打了个大呵欠,庆幸没被看出来她刚哭过。
“又换了?这是第几个工作了?”邦咏不可思议的问。
“姊呢?一大早她能去哪儿?”
“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黎海仓继续研读手中的早报。
“她还是没改夜猫子的习性啊?”
“当了快十年的夜猫子,你想地改得过来吗?而且她通常睡得很浅,每天也都是很早就上班去了。”黎海仓没有抬头看他。
“爸,我看你很习惯嘛!难道你不寂寞啊?我人在台中,姊又天天晚归。”黎邦咏两道秀气的眉毛蹙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