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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歌察觉到了，却什么都没说。

最后一丝怒气终于消弥无终，夜璃歌叹了声：“我真地很不想说――沧泓，你不是小孩子，到底有多少人在算计你我，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要给敌人可趁之机呢？”

“我――”傅沧泓惭愧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这样。”

“我知道。”夜璃歌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欣慰之声，而是转头望向景色朦胧的对岸，“很多时候，你心里总是暗暗拿自己同我比较，如果发现自己输了，就非常地不服气，你觉得你是皇帝，你觉得这样那样……总之，你是想护着我，到头来却往往发现，是我在护着你，所以，你过意不去，你想要――寻找成就感是吧？男人很需要成就感，更何况，你是皇帝，对么？”

“不……”傅沧泓双唇蠕动，却到底没有清晰地反驳。

“其实，我也并不想管太多，我也想把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给你，如果你能对付得了他们，我自然不想过问。”

“璃歌……”他又开始叫，然后用那种能刺透人心的目光看着她。

“停下！”夜璃歌一声断喝，于是，男人整个儿定住了。

深吸一口气，夜璃歌方字字清晰地道：“你听着！你要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清楚，我都明白！请你免开尊口，我只是要静静，要好好地静静。”

傅沧泓呆呆地看着她。

“你先回去吧。”夜璃歌有些泄气地挥挥手。

“不。”这一次，傅沧泓倒是给出明确答案，“我不是那个意思。”

“沧泓，你要明白，自己所身处的位置，从来不是风和日丽，而是电闪雷鸣，稍有差池，你、我、天定宫，包括整个北宏，都会被葬送，被分裂，被吞并！到时候死的，可不只咱们两个！”

“我知道了。”傅沧泓低头，态度极其诚恳，“我以后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行吗？”

“不是听我的，而是――循道，王道，圣道，你要明白，王者之道，和圣者之道，从来都是世间最艰难的，一不小心，从前所作的努力便会付诸东流。”

“嗯。”傅沧泓口头上虽答应着，眸中却隐有几许不耐烦。

“我能回哪里去呢？”傅沧泓满眸“楚楚可怜”，“除了跟在你身边，天下之大，我还能去哪里呢？”

“你――”夜璃歌拿眼狠狠瞪他，不知道是气，还是怒。

“我们回去吧。”见她神情有所和缓，傅沧泓立即扑过来，一把将她拖住，“回去好好说。”

“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不管你愿意说什么，我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