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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
“小的,小的只是,只是一名烧火工……”
“烧火工?”严思语起身走到桌边,点燃蜡烛,借着微光一扫,但见门边立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眼中的神情很是怯惧。
“你,你怎会到我这里来?”
“严大人,”他磨磨蹭蹭凑到严思语身边,“依你看,我成是不成?”
“你――”严思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发行纸钞可是个废力不讨好的活儿,你真愿意做?”
刘成吭吭咳。
严思语摇摇头,走进侧厅,在桌边坐下,他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心中思虑,要怎么把石州的事写成奏章上达天听。
这日晚间,有地方上的乡绅、官员来请吃饭,严思语却不过,只得去了,席上乡绅们对严思语大加赞赏,严思语只是姑妄听之。
“既然是权贵阶层得利多,那又何谓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倘若如此为官,不过是帮助掌权者为虎作伥罢了。”
“你――”严思语被他一语激得连话都签不出来。
他隐约明白,这人为何胸负奇才,却不为世所用,隐约有几分警服之意的同时,却也不免蜿叹。
“你走吧。”黄书生轻叹一口气,“你能布衣至此,已经说明你非世间庸人,否则黄某早已将你扫地出门,只是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还请自便。”
第五百零四章:民情
只是众人轮番敬酒,他实在推脱不过,所以喝得微醉,由刘成扶着回了房里。
侧卧于榻上,挨着枕头,严思语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里,他忽然听得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从门外传来。
“谁?”严思语手撑枕头,微微直起上半身。
好一晌过去,外面才响起个声音:“大,大人,我,我可以进来吗?”
在黄书生家中碰了一鼻子灰,但严思语心中却莫明觉得十分快慰――如果国家能多一些这样的人,倒不失为坏事,只是可惜黄书生性子太傲,怕难与人共事。
有的人文章做得好,你让他做事就不行,有的人八面玲珑,你让他挑大梁却万万不能,有的人德高望重确实不假,但思想守旧,难以开拓创新。
思考着这些问题,严思语回到衙门里,刘成迎出来,见着他便问:“严大人,那黄秀才……”
严思语摆摆手,自己提步迈入堂中。
看来,事情确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