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送去医院后,她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才清醒,醒来后,她忘记了那一晚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为何会和白虎一起去酒吧?为何手中会有刀伤?为何店内会起大火?为何发生火灾时没有一个人逃出来这些问题她全回答不出来,医生说她这是“选择性”失忆症。许多人在面临极端恐惧时,常会以这种选择性失忆来面对现实。车祸、空难、山崩、海难的生还者,常会有这种症状。
在警方问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后,并没有放弃继续追踪调查,因此她必须每个月到医院作一次检查,并配合警方作笔录,如此周而复始,竟也经过了十年。除非她回忆起一切,不然警方是不会放弃她这条线索,她可以感觉得出来,由日本国际警察接手的这件案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她手上的刀伤是警方十年来锲而不舍的主因,那把刺穿她左掌心的匕首据说不是常人所会拥有沈思中的白荷把目光转移到她的左手,手上那只洁白的白手套遮掩了她丑陋的疤痕,试图掩盖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她扶著额头,痛苦的回想过去
“你的头又痛了,是不是?”一个男声忽然打断所有回忆,白荷受惊的思绪自回忆中抽回现实,视线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不是告诉过你,没经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来这间办公室。”她的态度相当冷漠,视线瞪著这个突然闯人的男人。
“我敲过门,而且是左樱放我进来的。”男人谈笑风生的走进来,对她的指责不以为意。由他的语气不难发现,他相当了解白荷个性和行事作风。
“荷,你最近愈来愈无情,我不理你了。”右樨被惹恼了,她气话一丢,气呼呼的走出办公室外。她夺门而出的同时,左樱刚好擦身而入。
“樨她怎么了?”向来话少的左樱难得主动开口关心别人。
“她从义大利回来后脾气就变得阴睛不定,八成在那里遇上了什么事。”白荷摇头,她们三人中,右樨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倒是很少见到她这么“认真”的变脸。
“小姐,你刚刚要的资料我拿来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到外面守著。”左樱把手中的卷宗放到办公桌上。帅气十足的她仍然一袭黑色男劲装,头发极短,右手腕上绑著一条白手帕,白巾随著她的动作轻移,宛如一只白蝶飞舞。
“等等,你把这朵花拿去去了,看到它我头就痛。”白荷指了指桌上的荷花,嫌恶地皱眉。
“左樱!”白荷责备地望了尾随而来的左樱一眼。
“我敲过门了,小姐一直没有反应,我以为小姐出事了,所以直闯进来,很抱歉。”左樱说明原委,一丝不苟的低声道歉。
“我没事的,不要每个人都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温室花朵。”白荷冷冷地责备一句。
“我以后会注意的。”左樱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后,随即离开办公室。
“做你的属下可真不容易,随时随地都得有挨骂的准备。”不速之客大摇大摆地捡了个桌角坐下来,脸上满是充满阳光的开朗笑容。
“是。”左樱不说二话,马上连花瓶都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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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年前酒吧事件发生后,她动不动就很容易头痛,尤其是事件刚发生的那一年,她没有一天离得开安眠葯和止痛葯,葯物似乎成了她的救命仙丹。
那一天的事情,当然是成了隔天的头条新闻,只不过是以火灾新闻来处理。人们只知道在那一场大火中,总共有三十五个人葬生火场,且尸体焦黑难辨。当时除了她以外,所有在场的人都遇难了。
火灾发生后,她这位唯一的生存者当然成为警方作笔录的目标,听说当消防人员赶到火灾现场时,她一个人昏倒在店内的门口,若警方再晚几步到达,难保她不会被火势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