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阵阵的剧痛使肌肤辣麻着,回想着一场场的变故,他的心愈来愈沉,也愈来愈冷了。
被这么个小孩痛骂,张员外和张夫人顿觉脸上无光,更何况他们是主子,对方还是小小奴才。
“可恶!初一,你带着弟妹为贼,且死不悔改,就让我代替你死去的爹娘好好教训你,以免你将来为害,来人,给我拿家法来。”张员外可不愿自身气势输给一名少年,决定让初一好好明白谁才是主子。
昊风和似水听见张员外要以家法伺候,两人吓得忙拉住朔风的手。似水对他直摇头,表示不愿追回抢去的金簪了,只愿他不会受到伤害。
“我不会有事的,别怕。”朔风对他们微微一笑,心知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张员外打他是打定了。
家法很快请出,张员外拿着与人等高的木棍大喝。“跪下!”
似水睁大清澄的双眸看着一张张邪恶的嘴脸。
“等等!”闻风而来的朔风终于赶到大厅,他连忙护在昊风与似水身前。“初一,是你!”张员外看着他,这下子事情难办了,这孩子比他所想的要聪明,根本就不好骗。
“爹,初一来得正好,或许是初一指使他们来偷娘的金簪。”是报老鼠冤的时候了,张天生明目张胆地陷害初一。
金簪?朔风往张夫人瞧去,正巧瞧见插在她头上眼熟的金簪,不正是云夫人留给似水的遗物?他们将母亲所留下的遗物分成两部分,一份是典当度日,一份则是留在身边做为纪念,没想到张家人如此卑鄙无耻,居然连仆人的东西也抢,朔风感到非常愤怒。
“初一,是不是你要你的弟妹来偷夫人的金簪?”张员外严肃地半眯着眼问。“把金簪还来!”朔风定定瞪着张夫人发上的金簪瞧,理都不理会张员外的问话。
昊风与似水站在朔风身边,多少想发挥保护的作用。“你们快退开。”朔风怕木棍会打着他们。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是说过,生生死死都要在一块儿吗!”似水用力摇首,晶眸泛着泪光,早有与他同生共死的想法。
“大哥,我也不走。”昊风不容许自己做胆小之徒。
张员外见初一不听他的话,气得胀红了脸,木棍毫不留情地胡乱挥下,三个人一块儿打。
在闪避不及的情况下,三个人都被打到,朔风眼明手快地将两人护在怀里,尽可能不让无情的棍棒打到他们。
张夫人被他瞧得心底直发毛,本是理直气壮地抢夺他们的金簪,现下倒觉得有些心虚了。
“初一!”张员外怒喝!
“还来!”朔风跟着怒喝!气势完全不输给张员外。
“老爷!”张夫人忙出声向丈夫求救。
“那金簪不是你们的,你们就这么占为己有,难道不觉可耻吗?”朔风这话说得是又重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