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挥挥手，身影无比地萧索苍老。

仔仔无奈地叹息，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他们就这样下去，到最後走上离婚一途吗？

门开了，冰冰失魂落魄地定了进来，“冰冰！我正好有事……”她愣住了！“你怎么了？”

她衣服凌乱，双眼哭得红肿地，看起来像……

仟伃连忙扶住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仔仔愉快地打开门，“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声音，地讶异地走到客厅之中，“爸？”

欧阳动孤独地坐在大摇椅上，双眼视而不见地注视著看不见的前方。

“爸？”她轻轻推推他，“你怎么了？妈还是不见你啊？”

他缓缓将视线转了回来，过了很久才把焦距定在女儿的脸上。“仔仔”

她失神地看著她，过了好半晌才突然抱著她，“仔仔……”

“冰冰……”她吓得慌了手脚，“你别吓我啊！你……”她手足无措地：“对了！找斐诺！我立刻打电话叫他来！”

她拉住她，哭得沙哑：“没用的！他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来了！”

※※※

“爸。”她有些难过地注视著他，最近她几乎没待在家里过，他竟一下子老了不止十岁！“爸，你不要这样嘛！妈—定会回来的！”

“不，我想你妈是不会回来了。”他深深地叹息，眼里的伤痛几乎要化为水珠；“她和顾音在一起很快乐，我想我应该成全他们，你妈跟著我吃了很多苦，我不是个好丈夫。”

“爸，你怎么这样说，这不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妈不是那种人，她一定是还在生你的气，所以才不回来的！”仔仔安慰地握住父亲的手，他那憔悴哀戚的样子让她有无比的罪恶感！

“我知道的……她是不会回来了。”他仍然是一声叹息，轻轻地自摇椅上站了起来，“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