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严情丝瞧得、心头枰抨乱跳,娇颠酩红成一片。
“你说会不会跟梁员外的休妻再娶有关?”他说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傍他一提,被那假采花贼欺负的惊悚在她心底复苏,她娇躯轻抖着,花容一片惨白。
她这种情形近几日袁青风已见过好几遍,也晓得应付方法了。他用力捏紧她的手,在不伤害她、又能刺激她回神的情况下,他在她耳边轻喊:“情丝,放心吧,没事了,情丝,你已经安全,再也没人可以伤害你了,你别怕”
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总能将她从噩梦中救起,她深呼吸几次,排开心底的怯弱,对他露出一抹坚持的笑容。“我没事了,谢谢你。”
袁青风只觉心头一恸,宁可她哭倒在他怀中,将一半的悲伤交给他背负,也不愿她独自日撑起一切,那太难为她了。
但严情丝的心结却没那么容易解开。“我想起来了,那采花贼好象说过,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只有一个绑架梁夫人。”
“绝情苑”后园,严情丝有些发楞地瞧着顶上高张的日阳。
她有多久的时间没在大白日里活动了?
“绝情苑”名字是好听,但终归也只是家妓院,卖笑、卖艺、不卖身,清高吗?她不贬低自己,然世人终究称她们为婊子;这一辈子,这污名怕是要跟定她了!
唉!见不得光就是见不得光,太阳瞧久了,身子都开始头重脚轻了。
“别盯着太阳瞧!”袁青风斥她一声,拉着她走向园里的凉亭。
袁青风不忍心逼她,只是任她转离话题。“你想那名采花贼绑架梁夫人,会是为了劫色吗?”
“我很怀疑。他将人绑走后,就随手丢在城西荒地了,若非我意外出现搅局,我想梁夫人就会躺在那里直到被找着为止。”
“那为什么要绑她?勒索吗?”
“要勒索就该将人看好,哪会胡乱丢弃?”
“那只剩一个原因了。”他笑,又阴又邪的。
初时严情丝没发觉,待他长茧的大掌磨痛她雪白的柔奏时,她才大吃一惊地发觉。这是男人的手,她理该最排斥的,怎会毫无反抗地给他拉着走?
差两步到凉亭,她甩开他的手,一溜烟躲进亭子里,心跳如擂鼓。太奇怪了,他的碰触为何没激起她的恶心欲呕?她明明是最厌恶男人的啊!但他却在不知不觉间冲破了她坚强的防线。
袁青风看着她,不晓得她又哪里不对劲了,正想开口问,严情丝快一步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有事跟我说?”
他猛地忆起、心底的疑惑。“记得在山谷里你曾说过,那名挟持梁夫人、又意图对你不轨的采花贼,他其实并没有干过什幺偷香窃玉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案子都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