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喜棠和钏儿在小庭园里互望老半天,也不知出什么事了。
“居然连个听差也没留下。”
“那格格,我们还是走吧。”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对。”她不退反进,小心翼翼地探入屋里。“没有风,为什么会有树叶声?”
“人家可是出洋留学的贵公子,被你讲成这样,他哪会再来?等著再被你羞辱一顿吗?更何况,人家是来作客,又不是来作奴才,凭什么听你一句传唤,他就得速速来报?”
“哎呀!”对喔,她怎么没想到?“应该是我去拜见他才对。”
马上起身,打铁非得趁热。
“可是格格,你明明说今儿个下午要放我假的”只因著董二少爷迟到,她的假期就得跟著泡汤?
“那你替我把点心什么的一道端去,然后就去见你的心肝赵老八吧。”
“今后就请你多多指教。”他非常非常地有礼貌,狠狠吟道。
“啊!”她这才搞懂。“新郎换人了,可我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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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得嫁去和番!”
番人变脸。
钏儿羞得急急嘘声,匆匆跺脚。这迷糊格格,平日懒散懒散的,却又常突然精得教人手足无措。
来到董家两位少爷和一干随行暂住的院落,冷冷清清,安安静静。
奇怪,人都跑哪去了?好歹也该留个人看守吧。
“喂!有人在吗?”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只有树声沙沙作响。
完蛋!呃她、她现在捂嘴,好像有点来不及呵“三天后,劳你大驾,准备昭君出塞吧。”
番婆深觉不妥,便邀番人隔日下午水阁小聚,假赏荷之名,进行谈和。
可喜棠左等右等一下午,太阳都快掉到屋檐底下,还不见董世钦人影。明明已经差人知会过他了呀,怎么会这样?
“说不定人家还在气头上。”随侍在侧的钏儿朝自己摇扇乘凉,顺便呵欠。
“这么小心眼。”亏喜棠还觉得他满有男子气概的。一个愿意替兄长收烂摊、扛责任的大丈夫,竟为一句“番人”就跟她小鼻子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