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安东尼的心绪大乱,如同一球被扯弄开来的毛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平安生产的机率有多少?”先不管其他,这点最重要。
“那是什么葯?”安东尼问。
“这是我针对x计划的各个同伴体质所研发出的抗发病剂。”夜叉白梵天解释着。“罗刹我是说纱纱,她平常使用力量时并不会有不适的副作用,但这是一种一点点日积月累的弹性疲乏,到达一定程度承受不了,就会一古脑儿发病,其症状就像心脏病发作,轻则昏睡,重则休克。而抗发病剂就是解毒素,抑制发病至少可以让她舒服一些。”
“来,纱纱,快吃下去。”安东尼听到一半就伸手夺过那只小葯瓶抢着喂她。
“不!”纱纱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骨碌脱了身。“谁都别想荼毒我的孩子!万一我真生出一个笨小孩你们谁要负责?”
“你要负责!”严厉的斥责声响起,最后进入房的波鲁达板着脸孔瞪着她。
但事与愿违,原本昏迷的纱纱嘤咛一声,渐渐清醒。
“蒙古大夫?”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喊我?”金发男人苦着一张脸。“我明明就不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呀。乖,吃葯。”他边抱怨,边把葯丸塞入她的嘴里。
纱纱马上把舌尖一吐“呸”了出来。“你拿抗发病剂喂我?开玩笑,你自己是医生,怎么会不清楚孕妇不能乱服成葯?”
“可恶,你都痛到晕过去了,还有心情耍嘴皮子?”金发男人被她拒绝合作的态度惹毛,大有卷起衣袖大干一场的架式。
“纱纱,你究道还要闹多久?在我同意配合你的勾引计划时,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能让自己怀孕!你和樊樊的体质太特殊了,会在生产时出什么差错,没人敢担保!”
安东尼悚然一惊,疑惑的看向安米尔,后者对他颔首。
“我老早就去结扎了。我和樊樊的三个孩子全是领养来的。”安米尔叹口气,也用责备的眼光看着低下头、自知理亏的纱纱。“你为什么要明知故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她就是讲不听,还能为什么?”白梵天咕哝着。“平常就最怕血、最怕痛了,偏偏又一意孤行”
“你们够了哦!”纱纱终于被念得受不了。“你们是不是男人啊?怎么比女人还要罗唆?好好的一个从墨西哥、澳大利亚、美国跑过来干么?这里可是义大利耶!啊,对了,波鲁达,听说你前阵子受了枪伤,痊愈了吗?安米尔,樊樊和三个小表头好不好?还有白梵天你”“安静!”四个大男人异口同声喊话,纱纱立即闭上小嘴。
岂料他欲伸向前的手臂中途被拍走,纱纱则是反射性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置身安东尼怀里。
“你!”她开始挣扎,想端出一贯的架子摆脸色给他看,却在电光石火间读到他那股全盘明了的清澈心思,她整个人泄气地萎顿下来。
她凭着最后一股顽强武装自己。“放开我。”娇躯却舒服而绵软地偎在他怀里,嘴里继续对金发男人警告着。
“把那些葯拿得离我愈远愈好,死夜叉!”别看她人娇个头小,脾气一旦拗起来可是呛得很。
安东尼注意到她的脸色依然惨白,手脚不由自主轻颤,却还强忍着不适抗拒这剂葯物,不禁深深佩服她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