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可不是为了要来听小妹妹尖叫的。
那五个蹩脚的学长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他身上这番可观的战绩是之后在校外打的,打完才知道对方是那个曾跟纪衣寻私奔的角头老大,身手果然不错。
“练堂哥,你别走那么快,你到‘春居’去,我帮你擦葯好不好?”靳可湲锲而不舍的追在后头。
这是她特别为秦练堂种下的树。
因为总有一天,她要离开这里。到时候,河诠树已经长大了,散出苍绿树荫,
秦练堂一定以为它只是普通的大树,但是直到某一天河诠树会结出相思豆,满枝满荫,只要风一吹,就会统统打落在他头上。
呵。她很期待那一天哪!尽管不能亲眼看见
拍拍手上的泥土,她的嘴角泛起难得的恶作剧笑容。
其实她何尝喜欢住进“冬居”打搅他?
若不是父亲曾欠下秦家人情,拜托她跟靳伯伯的儿女一样,担起保护和照顾秦家人的责任,她又怎会住在“冬居”呢?
只是说来好笑,像秦练堂那种骄傲的性子,怎么会让人保护?
就算真有危险,她连自保都有困难,哪来的能力保护他?
至于照顾他,恐怕也没什么必要。秦练堂很独立,功课又好,完全没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
小树啊小树,你可要为了打他的头而努力长大喔!
“啊!练堂哥,你怎么了!”娇嫩的嗓音因惊讶而拔尖扬起。
靳可湲远远就看见了心上人的身影,快步迎上去,却发现他俊秀的嘴角带着一丝红肿血迹,袖子高高卷起,手肘上磨开一片皮,沾着泥沙,血肉馍糊。
“练堂哥,你怎么了?”追在他身后的音调显然已经有了哭音。
秦练堂不答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快步往“冬居”走去。
芭括一切,她在“冬居”所能为他做的,大概就是递递茶水、擦擦地板啦这种小妹工作。
在他眼中,她恐怕只是个多余的麻烦吧。
落完最俊一捧泥上,以掌心轻轻拍平。桑芙然默默地想着。
新栽下的小小河诠树,荏荏弱弱,迎着风,新绿的叶片轻轻晃动。
河诠树。河诠生南国的河诠树,豆科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