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风凤”忽地,似是从记忆最深处的疙瘩,再度幽幽高起,如尖锐的锥子刺入她耳膜。刘净心一凛,马上就要将他推离开自己,但他不让,反而又融入她体内,她抗拒地然后无声地哭了出来。
不要,她不是野日凤,也不想被他当成野日凤做这么亲密的事儿,好恶心!
刘净心喉咙底冒出被羞辱的呜咽,方才那份鱼水之欢的快活感全数化为最脏污不过她要吐了!她忍着满心的恶呕感,不意在看向他俯视的脸庞时,有些惊住了。
分不清是谁先叹出一声轻喟。
分不清是男人的手掌或女人的柔荑先扯去对方的衣物。
精瘦结实的胸膛欺压上雪色柔嫩的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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迥异过往那些的肌肤之亲,不会疼。
他安静的退出房外,为求迅速抄后边庭苑的一道小门离去。
当天晚上,野夜龙照样骏马一跨,就迢迢从城外赶回城内,心中盈满的,是妻子淡淡的笑容、是双生子望着至亲的眨巴圆瞳。
然而当他如同前两晚般推门入房间时,发现里头静得可以,没有孩子们稚嫩的声音,而是檀香袅袅、灯烛灿灿,刘净心仅着一件又软又薄的里衣,合身的剪裁,将她窈窕婀娜的身段扎扎实实展露出来。
停下高大的身形,野夜龙有些怔仲。“孩子们”
“交给奶娘和薇儿安排去睡了,他们烧都退了,白天里就能暍下一小碗粥汤了。”一字一句说得略显急遽,仿佛不这样一鼓作气,便不会再有勇气说完它们。
“相相公”不过一句称谓,却像一句娇吟,野夜龙的峻眼才半眯,整张脸庞却已慵懒地俯向她的颈边张唇吮咬,手势搭配着轻捻慢捻的煽情,火速勾出她方平熄的热情,当她难耐地款款摆动身躯,主动素求他的欲望时,他才凶悍的给予。
而这番的鱼水之欢,也是出乎他和她意料之外吧?
“传宗接代”是祖宗便传下来的观念“敦伦行房”是夫妻间应尽的事儿,但“鱼水之欢”却是此刻才领悟出个中真谛。
他们彼此用全身每一处赤裸的肌肤,来来回回贴触、交合,胸靠着胸,似能听见彼此心音鸣跳;腿缠着腿,似能测出彼此体温的冷暖;心口贴着心口,似能感觉彼此情愫悸动。
他将身子瘫在她身上,脸孔埋入她小巧的肩头。
“呃那就好。”他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回应,那她的意思是野夜龙呀野夜龙,该死!亏你在琉琳馆、在府里、在商场上,里里外外都长袖善舞得很,怎么一对上她却绞尽脑汁榨不出话来讲?“那我”
“所以你今晚陪我好吗?”同时同声,刘净心满脸羞红,拿出生平最大的勇气一骨碌道出。
野夜龙突然没了声响,让刘净心边说边低垂下的脑袋终于忍不住抬起。
就像在等她抬头这个动作,他走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回视她。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