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望着她那坚定的神情,他又叹了口气。“说到底,你就是非去不可?”
“是,女儿一定要去!”
他敛下眉目,喟叹一声“好,爹知道了,不过,你给爹一些时间想想,在这之前,你可不能轻举妄动,知道吗?”
听父亲言语中似有松动之意,花巧语为之心喜“谢谢爹!”
离开前,花寡言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还有,今日你和刑神捕谈了些什么?我怎么听说刑神捕离开时神色懊恼,你该不会又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吧?”
当晚,花寡言回到府中后,面对的便是来势汹汹的女儿。
“爹,女儿千交代万拜托地请您保密女儿下江南之事,您执意要说出去也就罢了,却什么人不好说,偏偏挑中那刑慎说,您究竟存的是什么心啊!”花巧语蹙紧秀眉,目光灼灼,愤怒至极。
花寡言陪笑道:“爹也是不小心的”
她完全不相信,直言道:“爹,现在没有旁人,您还是照实说吧!”
花寡言叹了口气。“你明明也知道爹的用意,又何必一定要爹说出口呢?”
花巧语噗嗤一笑,轻描淡写地带过
“没什么大不了,是他们多心了,反正女儿和刑神捕一向是吵来吵去的,他大人有大量,一向不会放在心上,您就别操心了。”
才怪!
她敢拿自己的头打赌,刑慎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下午的糗事,而她自己也不会忘记他那面河邡赤的羞恼模样
因为,在褪去平日那严冷的神情后,他还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可爱呢!
他的确是故意告诉刑慎的,用意不过是希望刑慎能阻止小语下江南,免得她又和“麻烦”中的人有所牵扯,光是那一阵风的事已经够麻烦了,若是再加上一个卜默儿,岂不更复杂吗?
她愤然抱怨道:“女儿就是不懂,旁人的爹都是极力维护自个儿孩儿,怎么您老是爱扯女儿后腿呢?女儿下江南是势在必行,您却偏要从中作梗,根本就不明白事情轻重,就这么贸贸然地将此事泄露给最不可以泄露的人,可知道这么做,险些害惨女儿吗?”
花寡言长叹一声,柔声劝着“小语,爹知道你一定很生爹的气,可是爹全是为你好,就算明知道你必定会埋怨爹多事,爹也不能不管你啊!”花巧语猫眼微眯,冷哼道:“即使爹担心女儿,也不能擅自决定一切啊!这是女儿自己的朋友、自己的人生,不论好坏都是女儿自己的选择!”
花寡言倒没为她那顶撞的言论动怒,只是苦口婆心地续劝道:“爹知道你一向很有自己的主见,可是不能总这么任性妄为,你应该比爹更清楚你和那些麻烦中人的不同之处才是。”
“爹”她一凛,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