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她暗暗地拖着尾音,“给你欠。”
有了她这句话,雷干城觉得这辈子与她之间,再也没有比此刻更亲近了,他满足地搂着她,渐渐沉睡过去。
只怕她的脾气已被他摸透,他一转身就抱着她跳上床,佯装后知后觉地喊了一声,“哎呀,不就正在眼前吗?”
看着她的脸已红得像两块涂了西红柿酱的烙饼,他仍不放过她,“不过,我的女人怎能冠着别的男人的姓!所以从现在起不叫张李如玉了,该改叫雷李如玉,以示区别。当然,雷佟信蝉会更教人兴奋起来。”说完将她颈背后的拉炼慢慢往下拉,他意犹未尽地挲着她柔软美好的背。
“我不知道原来你竟是这样癫的人。”佟信蝉嗔了他一句,任他退去自己的外衣,两手一张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也好,像你这样癫的梦幻骑士配我这样的女人是绰绰有余,我不能太挑剔。”
“我准你挑剔,有挑剔才会有进步。”
一番缱绻过后,两人已累得瘫在床上,佟信蝉就算有力气说话,他也没那个精力去追问孩子的事,只能任她倚着自己的胸膛,感受彼此的心跳。
“你现在才知道,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又衣衫不整的,连我也怕你。”
话虽如此说,但她的眸子却闪得比天上的星还灿烂。
他开始卷着袖子,一脸狠相地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威胁着,“怕我正好,你说你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快据实招来,可从轻发落。”
“光说话能饱肚子吗?专心吃饭吧。”佟信蝉将一个小笼包堵上他的嘴,一样菜一样菜地伺候着。
大概是吃了不少盐巴味精,他精神补足,整个人也甜油油起来,眼底心里都是笑,话不吭一句却是一个劲儿地审视着她。
“信蝉?”
“嗯?”她有气无力地应了他一声。
“等你睡饱,咱们就去看婚纱礼服。”
“为……什么?”她眼皮凝重,昏昏沉沉地不愿去想他的话。
“我说过要娶你,今生若没娶到,来世就得欠着。”
她睨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要什么,但她放不下十多年来的矜持,直嚷肚子饿,非吃到饱不可,拘谨地转过身去嚼着鸡腿。
有道是烈女也怕缠,雷干城既然已知她不是当烈女的料,更应该死缠活赖了。他夺去她手上那根连鸡肋都被啃到光的骨头,吮着她甜滋滋的手指,凑近她说话,“女人,铁树难得开花,打铁是要趁热,你再这么囫囵吞枣下去,上了年纪的男人不能等,怕要昙花一现,等会儿急了我找张李如玉去,人家可是把我当唐明皇看,不像你这么不解人意,倒把我看成塞万提斯笔下那个老癫骑士唐吉诃德。”
佟信蝉忘了小江要她温柔体贴的叮咛,申辩着,“就算是好了,人家是名副其实的梦幻骑士,不像你,流氓太保一个。”
“好,流氓太保我找张李如玉去了。”雷干城说着拔腿起身,拉拉裤脚整理衣襟。
她一听也恼了,“要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