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负责。”他没血没泪。
“你没听过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吗?”她说得激昂。
“第一,她不是伯仁;第二,就算她是伯仁,很抱歉,我和伯仁不熟。”他答得无所谓。
“话是你说的,如果警察找到我们家,要人认尸的话,你去!”小题撂下恐吓。
什么伯仁、什么认尸?这家人讲话太深奥,渟渟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不过,她能肯定的是——他们不想听她说话。
小题的况且没况完,就见渟渟抱著一个小鱼缸进来,跑得红通通的小脸,微微沁著几滴汗珠,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你不是去整理行李,准备离开?”老二亚丰嘲讽。
亏他才要钦佩起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勇气,没想到,渟渟根本没打算离开。
离开?才不,这里有她的偶像,她哪里走得开。
渟渟把小鱼缸放在桌子中间,用起在家常使的老招术。
通常在家里,哥嫂们不听她说话,她只有两招,一个是鱼缸绝招,一个是三十六计,哭为上策,既然鱼缸对他们来讲没有用,她只好、只好……
“呜……呜呜……”渟渟小哭两声,没人听到,因为他们吵得正热烈。
“呜呜……哇哇……”放大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音量,十几颗泪珠成串滚落衣襟……
终於,幼幼注意到她。
“你们不要再吵,渟渟哭了啦!”
“渟渟,你做什么?”小题问。
不会是受刺激太深,疯了?
“我要说话,你们不可以插嘴,插嘴的人要在玻璃缸里放一万块支票作处罚。”
嗟!谁理她,小题继续和二哥亚丰抗争。
“如果渟渟走出这里,被坏人性侵害,你的良心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