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请灯光师多加一盏苹果光,遮一下,你觉得怎样?”为了能让电影如期杀青,他必须忍辱负重、忍气吞声忍、忍到心中最高点!
“你怎么不说把灯全关了,让观众看不到我的脸,不是更好?”秦栈风双手环胸,大声怒斥。
氨导哀怨的叹息,要是能这样拍就好了,他也不用受那么多窝囊气。
到底是谁把秦大牌宠成这副德性?以前的他亲切随和,就算啃隔餐便当也无所谓,更不会指定餐点、饮料,有没有补妆也没关系,没听过他为了遮阳伞而动怒,当然也不曾要求按摩师随侍在侧
而经过他们这阵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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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的观察,通常他大动肝火之前,会有三个预兆
第一,忘了伊人已走,仍是下达命令找人;第二,发现纯真不在之后,想办法甩剧本骂人,刻意遗忘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迁怒于大家,将把她逼走的罪名冠在其他人身上;第三,掉头走人,因为恼羞成怒而无法接受纯真已经不在的事实。
“我脸上的妆都花了,化妆师呢,连补妆都不会吗?”秦栈风火怒地将剧本砸掷地面。
三合会的势力遍及北台湾,外传他们以连锁槟榔摊作掩护,私下从事色情交易和贩毒行动这个任务危险性极高啊!
“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会是害怕吧?”纯真禁不住又开始自我膨胀“放心,当卧底我有经验,这次假扮槟榔西施也一样。”
“对了,我突然想起下午约了保险业务员谈加保的事情,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组长面带愁容,想到来日不多,决定多洒点钱办妥“身后事”免得未成年的女儿沦为雏妓。
“我也想起自己约了刀疤黄、独眼张玩麻将,不打搅你们了。”阿丁决定临死前更要善待自己,尽情纵情于赌桌,玩个痛快吧。
。。
“是,我马上补妆!”一旁的化妆师颤抖地拿出粉底和粉扑,小心翼翼地补妆,并且细心地整理好他的发型。
秦栈风照照镜子,面容依然俊美如昔,风采仍旧俊朗耀眼,只是身边缺少了某人爱慕祟仰的眼神,也没有了如黄河水流般滔滔不绝的歌颂赞美
“你当我是死人啊?把我的脸化得这么白,眼眶涂得那样黑,怕全世界不晓得我昨晚失眠吗?”
“我”化妆师有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平常纯真也用二号粉底补妆啊,怎么她补妆没事,换他就有事?
氨导在一旁忍不住摇头。认识郝纯真以后,不曾喜欢她的存在,现在他却希望她回来,就算一直靠在他的耳畔,聒噪到他耳聋也无所谓。
“口好渴,送杯奶茶过来”下完戏后,秦栈风一如以往的喊道“纯”霍地住口,他想起纯真已经两个星期没来片场的事实。
“秦大牌,养乐多好不好?”副导拿来中午便当附赠的饮料。
秦栈风不理他“天气这么热,我遮阳的伞呢?”摘下墨镜,一脸不悦。
“秦大牌,大阳伞拿去当道具了,请你委屈一下。”副导又安抚。
纯真离开的日子愈久,秦大牌的脾气就益加烦躁,仿佛成了一颗不定时炸弹,搞得全剧组战战兢兢,生怕他老大不爽,甩剧本拒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