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她连连点头。
“我就知道!”他顿足“这就是我的工作范围,他会学也是很自然的。”他又摇摇头,显得伤心不已。“希望不会有人阻挡他这惟一的“乐趣”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必陆伸手拉住正要跑开的朱拾夜,他问:“你要去哪?”肯定是要去拿回她的那张照片,他想。
许久,脸上居然未出现预期中的疼痛,他不禁好奇的微睁双眼,瞥见两颗头颅紧靠着不知在咕哝些什么,他正想移动脚步偷听,却被关陆投来的一记凌厉的眼神给吓阻了,不敢再跨越雷池一步。
必陆早已在关颢心虚的捂住朱拾夜的嘴巴时,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这小子,准是在他背后说了些什么坏话,又自认自己远在台北,不会发现,但这下可被朱拾夜不经意的抖了出来,正当他要发作给他一拳时,突然心生一计,一把拖过目前的情势有点茫然的朱拾夜。
他假意哀叹一声,马上吸引了她关心的目光。
“唉!朱拾夜,我想关颢这样骗你一定不是他的本意,不!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骗你。”他满脸悲凄的说。
朱拾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骗我?”
“可是”她看向关颢,显得有些胡涂了。这帅哥不是她的上司,怎么放她假?可是他又说得这么笃定“堂呃,总经理,假使你巡视闲暇之余想观光的话,我可以安排咱们业务部的陈先生担任你的向导。陈先生是土生土长的高雄人,肯定会介绍得比小夜详细。”关颢无视关陆愈来愈难看的脸色,一副中肯模样的建议着。
他看着关陆又看看朱拾夜,总觉得两人之闲好像有些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真是奇怪!
“我想我们应该尊重一下朱小姐的意愿吧!况且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条件而已。”关陆暗地里白了关颢一眼,双手插入西装裤中,将问题丢回给朱拾夜,并加重小小两字的语气,令她想拒绝也会不好意思,虽说这手段不太正大光明,但为了多了解她,他也只好当一下小人了。
“你是总经理?”她满脸困惑的问道。
必陆点点头,这动作却让朱拾夜更困惑了,她转头看了关颢一眼后,就将目光集中到关陆身上。
“为什么?”她问,不明白他为何一脸哀伤。
必陆又叹了口气。“其实阿颢有后天性的心理障碍。”
他见朱拾夜满脸狐疑,急忙又说:“我们本来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偷潜到我在台北的办公室说他是总经理,又目中无人的将我这正牌的总经理给赶出办公室后,我们才发现他有这种毛病。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给他太大的压力,他也不会这样”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懊恼与自责,朱拾夜开始信以为真了。
他看了她一眼后,又说:“好在他这毛病通常都是隔段时间才会发作一次,所以找只好将他调下来高雄当老大,看会不会对他的病情有所帮助。”关陆说到这时已经语带哽咽,而朱拾夜的脸上满是怜悯。
“我问你,他是不是有事没事就跑出去说要巡视业务?了解公司同事们的工作情况什么的?”他阴险的将关颢跟他聊天时所说的话用在上面。
“可是,阿颢明明说”还没说完,嘴巴便教一只巨手给捂住了,她只能瞠大着眼睛唔唔叫。
“哈哈哈!没什么啦!她是想说你好能干,年纪轻轻就当上总经唉哟!”
必颢连忙放开捂着她的手,疼痛不已的手心,立即浮现两排清晰的齿痕,朱拾夜居然咬他!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仍旧气呼呼的小妮子。
“阿颢,你有病呀!吧么捂住我的嘴?你明明就告诉我说咱们的总经理已经老得中风,全身瘫痪的躺在台北老家等着驾鹤西归,现在这大个儿说他是总经理,你也叫他总经理,可是我看他一点也不老,也不像中风瘫痪,更不像就快驾鹤西归的人,哎呀!我都被搞乱了啦!”她的思考逻辑一向是只有一条单行道,现在单行道上逆向驶来一部车,结果便发生车祸、塞车了。
必颢认命的闭起眼睛,缩起脖子,等着拳头落下。朱拾夜,我可真会被你给害死,怎么玩笑话跟事实你也会搞不清楚呀!他心中阵阵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