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很奇怪,这么一个大集团的经理竟然不是去逛高级酒廊,而是在这种小酒吧里流连?大概是因为这个蔡震方本身也是一个一毛不拨的铁公鸡,所以连玩高级酒家女的钱也不愿意出,宁可在小酒吧里钓钓喝得醉酿酿的女人吧!
这大概也能归咎于有钱人的怪异习惯,想破头也不关她的事,另外她也是一个不愿意为其他事情伤脑筋的人,事不关己己不关心,她只是要找到一些关于蔡震方与其他企业贩卖情报的证据,而美丽的姿色,则是她最有利的武器。
拿起皮包,她走出大门,顺手把门关上。而危险的台北夜晚,正等待着她
“一个星期!我一个星期内给你资料。”安娴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激怒,咬着牙根,她想也不想便丢下话,拿起那本笔记本,旋风似地跳下车,往住处走去。
“小倭寇。”他带着笑医道。
安娴停下脚步,转头瞄着他。“还有什么事?”不期待他会说出什么好话。
丙不其然,杜丰臣笑得极为邪恶。“要是被哪个阿姨或是姐姐给当童子鸡抓去补身,事后记得跟她要红包,可不能被人白吃。”他大笑着说,然后看着车门被当面用力关上。
杜丰臣一个人坐在车子上,摸着下巴思索着,良久之后,浓黑的眉悄然扬起。
“‘你’还是坚持要参加吗?”他像是在询问天气,语气悠闲自然。
“当然。”
“不怕在调查的过程中,被那些有钱人的富太们当成童子鸡,迫不及待地抓去生吞活剥?”他讥诮地问。
安娴停顿了半晌,主意在心中逐渐成形。她不是轻易就打退堂鼓的人,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不算上她一份?
“我自有办法。”她不客气地顶撞回去。
这个小倭寇,脾气还真够火辣!
为免再度受到“騒扰”安娴回到家里后恢复女装,扯掉自己身上的男性装束。能恢复女儿身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她拿出京都的同学寄来的清酒,烫了一壶作为庆祝。
把假发放在木架上,绑了太久的头发终于获得解脱,轻松地披散在肩膀。这头到肩膀的黑非她身为女人的一点虚荣,即使是女扮男装,她也不愿意将长发剪短,在日本时也只是绑成马尾。
她只是对于戏剧有着偏爱,而选择的刚好是反串角色,在性别意识上倒没有什么错乱,穿上压箱底的漂亮衣棠,心里还是十分愉快。她在镜子前转了转,在脸上略施薄妆,摆脱掉男人的装束,转眼的时间一个美丽的女子就出现在镜中。
莫安娴看了之前做好的笔记,把纸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再认真地记住了蔡震力的脸庞。她知道蔡震方常去晃荡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一些夜生活的场所,类似日本六本木地区的那种小酒吧与夜总会。
“可不要被人剥了裤子后才在那里喊救命,到时候可是没人会来拯救‘你’那可怜的清白。”他取笑着。
“这点不劳费心。”她几乎气得想要咬他。
几秒钟之后,他脸上调侃的表情消失了,锐利的眼睛看着她,甚至有几分的冷酷无情。“很好,这些资料交给‘你’,在这个星期内尽快完成证工作,看能挖到多少就挖,让我看看莫老爷的‘公子’,究竟有几分的能耐?”他把笔记本丢给她,看着眼前这个眼神认真的她。
“就这样?”她有些吃惊,以为他至少还会给点帮忙什么的,怎料得到杜丰臣竟然毫无责任心地放牛吃草?
车子已经到达安娴的住处,他将车子停下,转头看着她。“不然还想怎么样?我当初也是这样自己摸索的,摸得到东西的话,代表‘你’是块料,适合吃这一行饭,要是摸不到东西就早点来跟我承认,也好认清自己到底有几两重。”他就事论事地说道,谈起工作,他的态度总是冷静淡漠的。事实上,他也实在不愿意让她涉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