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看着杨眉我不知如何作答，在这两个都不是我女朋友却又都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之间，挣扎徘徊局势已经不受控制，突然想到如果身边的人不是杨眉而是杨扬就绝不至于如此被动。

“你好，我是吴迪的朋友，杨眉。”杨眉伸出手，笑面如花，含糊其词的不说是我女朋友也不说不是，冷静灵活的留给人丰富多彩的想象空间。

现在这社会这时候朋友二字的含义可多了，见过面与没见过面的，上过床同没上过床的，没结婚和离了婚的，暗恋的跟偷情的，只要是个人，随随便便都可以说对方是朋友，已经不再有古龙笔下那种苍桑深沉和情谊。

朋友，在这里跟爱情一样，代表着过去式，代表着背叛、出卖、玩弄、排遣寂寞、一起喝酒、偶尔*还有极其难得比华南虎还珍稀少见的。信任。---“你好，邓洁娟，坐吧，一起喝。正好我一个人无聊，喝酒还真得有。朋友一起才喝得舒服。”

邓洁娟很大度自然的跟她握握手，脸上同样的笑意盎然针锋相对。杨眉笑脸看向了我，微翘的嘴角带着看热闹一样的嘲讽，似乎正等着看我如何收场。

拥挤的人群稍稍冲淡了冬日的寒意，看着让人生出些许温暖。归家的游子脸上带着笑，提上很多看望父母而买的礼品，走向马路对面另一个车站，将要踏上各自不同的归程。

小偷们三五成群，衣袖中藏着长长的摄子，鼠目乱转，分析着哪些人有钱哪些人没钱，哪些人可以下手哪些人他们惹不起，面无表情伺机而动。

“找个地方坐坐？”杨眉问我。“好，去哪？”“随便吧，就这么往上走，看到哪儿顺眼就去哪。怎么样？”她看着我，两只眼睛散发着精光。

“好。”我们不紧不慢的走着，偶尔说几句话，彼此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我与她的关系经过那一夜已经产生裂痕，尽管在杨扬面前表现得很正常很亲热，可心中的隔阖终究没有消除。

在只有我和她两个人的时候才表现出它的力量，让我们都心虚。成不了恋人，做朋友也很难，我们似乎是朋友和恋人之间那种特别的关系，却又似是而非，更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两条本来不会有任何交点的平行线却意外的搭了一次火。

我拉着杨眉坐了下来，拿出死猪不怕热水烫的伟大精神和誓死如归的高尚情操，做好了二女火拼的准备。“吴迪，你女朋友很漂亮，没想到你这么好福气。”刚坐下，邓洁娟看到我拉着杨眉的手，把她当成了我女朋友说。

“哪有你漂亮，来，敬你。”杨眉倒了杯酒，话中带着刺，棉里藏针。邓洁娟笑了笑，举起杯，在快跟杨眉酒杯挨着的那一瞬突然把酒杯矮了半截，以一种低的姿态碰了一下。

“又到这儿了。”她看着面前这个白天仍然营业还供应茶的有些特别另类的小酒吧。“是啊，那就这儿吧，进去吧。”

我对她说。两个人走进了酒吧，这是我和她第二次进这间酒吧，我思绪有些恍惚的想起上次就是在这儿喝了酒，然后晚上，乱了---酒吧里安静得吓人，服务员们都没有聊天，在各自的岗位上安份守已勤勤恳恳。

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刚被老板训过，整个酒吧弄得跟鬼屋似的。一个看着挺顺眼的小伙子面带微笑微倾着身子领着我们往前走，偌大的酒吧之内居然没看见一个客人，要不是杨眉就在身边，我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照这样的生意，想不亏都难！杨眉要坐在角落里去，转过弯，我看到一处在门口视线不可及的地方坐着一个女人，在静静的喝酒，左手食中两根手指之间一支点着了的烟正在不停的*，充满*的信号，玉手微微抬着，似在沉思。

“你怎么在这儿？”我当着杨眉的面不好叫“娟娟”邓洁娟转过头看着我和我杨扬，眼中流露出询问，笑了笑很自然的说：“一个人无聊来喝喝酒，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