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特别指定的歌曲吗?”眼见生意上门,年轻的吉他手笑嘻嘻问。
“没有!”伊豹笑笑耸肩。
“因为那是我的家人或是好朋友才可以这么喊的。”
“我是呀!”他扯高了弧形的恶魔笑容“你忘了我是你的老同学了吗?小莎同学。”
将军!
依莎贝尔无奈的发现被自己的谎言逼成了死棋,虽是不太开心,却又扳不回颓势,她索性选择少说话少犯错的方式和他相处。
“要我说呢!依莎贝尔这名字虽是既典雅又秀气,但若牵涉到情人之间的耳语,还是叫小莎比较方便。”
一转过头,她才看见伊豹正笑吟吟的环胸倚墙站在她身后,想到她刚刚和妈咪扯的谎,一不小心又红了脸。
“小莎?”
他轻轻唤她,那低柔磁性的嗓音就像是有人握了把沙子轻轻倒进她耳里,令她汗毛竖起,却不是为了恐惧。
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想起小时候有一回撞见父母亲在度假小屋里亲热温存却忘了关门的往事。
那种汗毛直竖的感觉,是带着种禁忌的罪恶感及无法被承认的快感的。
被伊豹牵着走回座位的依莎贝尔,只能用另一只手遮耳朵。
什么情人问的耳语呀?他一定要这么乱说话让别人听了误会吗?
他们根本什么关系都没的,好吗?
回到座位不久,邮轮启航,河面上繁星点点,泰晤士河波光粼粼,每张桌子上都点了蜡烛,烛光幢幢,人在烛影里摇,船在夜色里晃,一切的一切,梦幻得好不真实。
接着伊豹懒懒弹指,唤了个船上吉他手过来为他们唱歌。
伊豹走近她,顺手把玩起她一撮红色鬈发并送近鼻端轻嗅,之后再拿去搔她脸颊。
他的逼近让依莎贝尔心跳如擂,他洞悉一切的坏笑让她无地自容,她下意识想逃,却发现无路可退,这渡轮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猫儿戏鼠,肯定是这男人最爱玩的游戏!
“别喊我小莎!”不愿承认受他影响,她只能改从别的地方挑毛病。
“为什么?”他很有礼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