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衣服?!”沈蔷错愕地回头,这才发现韩维介居然已经自动自发地走入她的睡房,还把衬衫脱下,只穿着内衣和长裤。
“你做什么?为什么在我的房间脱衣服?”她又羞又气,双眼都不知该看哪里了。
“不脱衣服我要怎么把衣服烘干?难道你要我连人带衣,一起钻入烘干机里吗?”韩维介一脸无辜地摊开手,戏谑地眨眨眼。“哦~~你是介意我跑到你房间里脱吗?好吧,倘若你坚持,我可以把衣服穿好,走到客厅后再脱一次。只要你高兴,我不介意多表演几次,当个脱衣舞男,呵呵”他坏坏地对她挑挑浓眉。
老天!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好?这样子她该如何对他视而不见?她该如何把他赶出她的生命中?
沈蔷不敢直视他烫人的视线,逃避似地转过身子。“我、我去厨房倒杯热水给你。”
步伐刚迈开,他却由背后抱住她,双臂牢牢地把住她的腰,发烫的嘴轻咬她的耳垂。“别逃!”
“别这样”沈蔷手足无措,她知道她的心防像是冰山般一寸寸地崩裂了,但不能这样,她不能再错下去。
咬着牙,她努力忽视他身躯传来的温暖,以及想抱住他的冲动。“你还是回你家吧,我我没睡好,要再去补个眠,没时间招呼你。还有,请你把钥匙还我,我不喜欢别人有我家的钥匙。”
天啊!窃贼真的入侵了!
就在黑影闪入屋内的同时,沈蔷绷住气息,高举球棒打算朝对方狠狠一击,电光石火之间,一股熟悉的麝香味突然窜入鼻尖,沈蔷一愣,继而低呼:“维介?!”
“啊——”刚进屋的韩维介被躲在一旁的人影吓一大跳,立刻打开电灯开关看着沈蔷。“小蔷?!你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会躲在门边?天啊,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球棒?你该不会打算拿那玩意儿打我吧?”谢天谢地啊,真亏他命大,倘若被那玩意儿k到,保证头皮开花,鲜血直流!
“你才吓死我了呢!我还以为是小偷”沈蔷惊魂未定地放下球棒,无法理解地瞪着他。“你怎么会有我的大门钥匙?”
“进去再说。”
“好无情哦!这样就想打发我走?”韩维介肆笑着,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惬意地吹拂她耳鬓的细发,恣意汲取她的芳香,看着她泛红的脸。呵!他最喜欢看她这副不知所措的娇憨模样了。“小蔷,你不会这么狠心对我的。我的衣服湿了,想借你的烘干机烘干,可以吗?别叫我现在开车回家,方才我开车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你不会狠心到要我湿淋淋地上车吧?我可是又冷、又累、又饿,至少给我一碗泡面吧!”
“随随便你!你要用烘干机就去用。”
沈蔷匆匆挣开他的箝制,逃命似地冲入厨房,听到他畅快地扬声大笑。
可恶!这个居心不良的恶棍居然故意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害她膝盖一阵发软,差点儿连站都站不稳了。
“对了,你有没有大一点的衣服可以借我?为了维持花卉的新鲜,你这里不准开暖气,但我只穿着一件内衣,很可能会感冒的。”
维介将她拉入屋内,再把大门关好。“我前几天拿你的钥匙到楼下的锁店多打了一副啊!这样我就可以随时过来看你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打了我家的备份钥匙?!”沈蔷气呼呼的。“你好过分,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就自作主张,害我以为是小偷入侵!咦?你怎么浑身湿答答的?”她这才发现维介的身上还穿着正式西装,但几乎都湿透了。
维介苦笑。“我昨晚到高雄出差,工作结束后就连夜开车赶回来,直接过来看你。你家楼下真难停车,巷道几乎都被住户的自家车停满了,所以我只好把车停在远一点儿的地方,然后再冒雨冲过来喽!”他脱下西装外套,幸好里面的衬衫没有湿透。
沈蔷找出大毛巾递给他,还在消化刚听到的讯息。“你是说,你出差到高雄,然后又连夜赶回来?”他为何要一回台北就直奔这里而不先回家?看他一脸疲倦的模样,一定是开了好几小时的车。早晨有点儿冷,他居然还淋雨,就只为了跑来看她?
有股热热的东西撞击着她的心房,虽然她极力想漠视那暖意的存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