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实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绝不是他预谋,只能怪那个雷雨夜太煽情,让他对怀中的小女人终于失控了。
嗳,真是一失足不不不,该说是在人生的道路上,一遇到转弯后,就再也回不大了。
从那之后,海儿不曾拒绝过他的求欢,纵然羞怯,却从没保留地对他敞开自己。令他惊疑的是,一向不留恋女色的他,居然开始对她上瘾,就算工作再忙碌,疲惫的身体仍会想念她的软玉温香、渴望她的柔软,所以一回来,他总是非彻底要她不可。
她不难取悦,虽然心思单纯却又不见得好懂,照顾她五年来,他总觉得她并没有真正开心过,只是满足而平淡地过着日子。
谢过医生,预订好回来换葯的门诊时间,敖齐便带着她离开医院。
本来敖齐打算为她报仇的,但她却说
“算了,就当是我还他们这几年的照顾恩情,这样我离开就没有一点愧疚了。”就算她过得辛苦,但舅舅提供了一个栖身之地让她居住,却也是事实,她不想再欠他们。
就这句话,敖齐决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容她拒绝或反对,敖齐以她的名义买了一楝公寓,并买了家具,添购她所需要的用品、衣物,然后还替她在银行开个户头,存进一笔生活费,这一切事情全在他停留台湾的短短几天里办好。
检查的结果并不好。
因为延误就医时间,虞海儿的耳膜受伤严重,右耳的听力几近于零。
医生这么宣布的时候,敖齐当场沉下脸。
“能治好吗?”
“这很难。”医生摇了摇头“不过,如果戴助听器,她的听力应该可以与正常人无异。”
原本她所拥有的东西,大部分都舍弃了,他要给她的,是一份全新的生活。
初到公寓时,虞海儿简直傻眼了,他对她未免太好他却笑笑地说:“我不要你感谢,也不要你拿我当恩人看,我只希望你能过你想过的生活,无忧无虑地念书、做你想做的事。我的工作在欧洲,不可能长留台湾,以后你真得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会留下连络我的方式,如果有什么困难,或者有话想对我说,你随时可以找到我。”
过了一个星期,在她脸上的伤渐渐好转后,他也打理好她的一切事务,然后他便离开台湾,再回来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
但是,为什么后来他们的关系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敖齐的思绪从过去回到现在,凝望着她纯真的睡颜,她以他的臂当枕,纵使手臂已经开始发麻,他却舍不得推开她。
“助听器?”敖齐光想这三个字,就有股想把那对出手打人的夫妻给拆成碎片的冲动。
这样一个娇弱怜人的女孩,什么样狼心狗肺的人会下得了这种重手?
震愕过后,虞海儿的反应安比敖齐冷静得多。
“只是伤了一边耳朵,不要紧的”她甚全还绽出笑容,只是一边脸被纱布包着,无法笑得美丽。
但看在敖齐眼里,胸口却不自觉地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