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鹊儿讶异地问:“为什么?”
噢肚子好难过。“因为她是司徒漠放在我身边的眼线。”所以她出宫的事才会比她预计的时间更早曝光。
司徒漠为了控制她,不惜布下天罗地网,她并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装聋作哑,她太清楚和司徒漠贡上会有什么后果,反抗只会使他采取包高压的手段。
这么长久以来,她为什么容忍司徒漠强加在她身上的层层枷锁?
“我吐不出来。”琅琊晶虚弱地摇头,却是晕得手脚发软,只说了一句话就虚弱得没有力气接下去,她不断吸气,凝聚些许体力后才又微弱地开口。“鹊儿好吵喔!怎么有声音一直从我肚子里传出来?”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鹊儿的表情霎时变得很奇怪,好像是想笑,可是又竭力表现出严肃镇定的模样。
“公子,我想那是您肚子饿的声音。”
“喔。”原来是肚子饿。
因为被伺候得太周到了,所以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捱饿的感觉。
p;走呀!快走!她在心里呐喊着,一心希望司徒漠脑旗快离开此处。
“大人?”沧离又唤了一次。
寂静中,司徒漠悦耳清冷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没什么,走吧!”
“是。”于是大队人马再度开拔。
听着马蹄声逐渐远去,琅琊晶心一宽,双腿一软,便无力的跌坐在地。
从私自出宫以后,为了躲避司徒漠的耳目,她们主仆俩就一路南奔,途中为了躲避追查,由陆路换成水路,丝毫不敢停下,就怕稍有停顿会被人追上,以至于到现在为止依然粒米未进,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连晕个船都没有东西可吐,只能频频乾呕。
想到这里,她又捧起痰盂,传出一阵乾呕声。
看着主子痛苦欲绝,鹊儿也忧心忡忡。
“公子,我们真不该搭船的,我问过船家,他说这船到南方的天守城,起码也要四、五日,您瞧您这副模样我该上哪儿去请大夫呀?”鹊儿不停地给琅琊晶揉太阳穴与拍胸,想尽可能的舒缓主子的痛苦。“唉!要是喜儿在就好了,她对推拿、穴压最拿手,一定可以让公子”
琅琊晶虚弱地摇摇头。“我是特意不让她跟的。”
“公主不,公子,您还好吧?”鹊儿扶起虚软的琅琊晶,自己也被那可怕的气氛吓得浑身打颤。
“我没事快走吧!”琅琊晶拉着同她一样面无血色的鹊儿,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一般,没命的向前跑去。
即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阖眼,体力也已接近透支,但琅琊晶就是无法入睡。
“嗯”她一阵乾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公公子,您就吐出来吧!吐出来会舒坦些!”鹊儿拿着在河水里打湿的巾帕擦拭她冷汗涔涔的额角,忧虑写在清秀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