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向伦看已收拾得差不多,便拿起行动电话报督,'喂,我是白向伦检察官我刚遭人袭击,请派人来处理,地点是
不等警察到来,他看看爬不起来的出气筒,心情十分舒畅地舔舔手臂上的血放下袖口整理一下,愉快地从暗巷另一侧的小路离开。
此刻近午时,公园尚不至于有太多人走动,他弯进附近一条暗巷中,假装心慌之余走进死路,刚好让箱型车可以堵住巷口。
'你们想干什么?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白向伦下了车,边说边解着扣子卷起袖口。
'什么法治我们听不值,我们只认识印着死人头的新台币。'
箱型车下来七、八个大汉,有人持木棍,有人持钢条,还有儿把锋利刺目的开山刀。
'我有一车的冥纸,你们留着路上用。'白向伦毫无畏惧之意。
'我无意听到一个消息,有人放话要教训姓白的检察官,你得小心。'
'谢谢。'
一出拍摄现场,白向伦开车上路,思绪仍停留在心上人受虐情景,他不敢相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白茉莉身上,难怪她会害怕他的亲近。
报纸上不时刊载这类新闻,他也接手过类似案件,以前只当是统计学上的一个数字而已,没有太多悲怜之心。
可是事情发生在自己心爱的女子身上,他觉得全身像着火似的,愤怒不足以形容钻心蚁噬的万一,每一根骨头都涨满了热气。
'呸!狈娘养的小杂种,你敢咒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歹人话才说完就袭来一拳,窄窄的巷道内马上尘土飞扬,喊打喊杀的棍棒齐下,刀光浮掠。
白向伦发了狠,像是不要命的疯子见到影子就击拳,那份杀气叫人打心里发寒,歹人愈打愈没劲,手软脚软地勉强支撑。
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红眼的疯子用他的手刀就胜过一切武器。
不一会工夫,地上趴了几个血肉模糊的人。
红灯停,他调整了一下照后镜,发现似乎有人跟踪,身为检察官的警觉性蓦然一闪,他想起黎紫苑之前的警告。
'我正想找个人发泄怒气,别急着来找死。'
白向伦故意绕着路,该弯不弯,偏往小巷道钻,一辆深绿色的箱型车紧跟在瓦随着他东弯西拐,好几回擦撞对面来车及公共设施。
如此瞥脚的跟踪法,实在考验人的耐性。
凭着超人的记忆力,他开往复兴南路转忠孝东路,不一会便来到南港一号公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