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能干了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我需要强劲的对手来刺激自己。”
“可惜以前那个让你恨得牙痒痒的对手,如今已无法与你势均力敌。”
大伙不禁转望毫无反应的男人。
“玄武。”叫人叫半天,他还是没回魂,干脆改吼:“凤恩贝勒!”
凤恩仍旧神游太虚,直到两个多时辰后,曲终人散,月华初升,他还是一样的姿势,遥望熠熠繁星。等他慨然一叹,转望厅内时,已是三更半夜,好梦时分。
“咦,大伙呢?”
“早各自回家睡觉去了。”伏在案前雕钻着玉玺的主人头也不抬地应着。
“别太得意,虽然目前我们这方的人在朝堂上声势日趋浩大,元卿贝勒和他那几府的同党逐渐失势,但世事难料,谁强谁弱没个准的。可别忘了,元卿贝勒那帮人也有过如日中天的盛世。”
“现在则是咱们的天下。”
“你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一名男子在满堂宾客中淡道。“元卿贝勒已经早你不知多久就明白敌我双方对峙的局势开始转变:阴阳易位、强弱易位、是非易位、正邪易位、生死易位、悲喜易位、神鬼易位。处在如此日渐衰败的处境下,元卿贝勒向舞格格提亲此举,摆明了就是想利用她来扭转劣势。”
“说不通。舞格格虽然出身宗室,但一家早被削爵减俸,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
“你若能看出这其中的价值来,那元卿贝勒就给你去当好了。”席间一名少女没好气地哼道。“你们再怎么瞎猜也没用啦,人家搞不好就是爱上了舞格格,两情相悦到非得朝朝暮暮不可,所以就成亲了。这么简单的事,还哩叭嗦地扯一大串乌拉屁做什么!”
“你在干嘛?”凤恩无聊地步向他。
“我才该问你在干嘛。”那人刻得甚是用心,奏刀间,字字充满书法的灵活气韵。
“你几时闻到开始玩篆刻的?”
“你又是几时闲到开始学会发呆的?”
凤恩深深吐息,瘫入那人身旁的大椅。“真是太闲了,闲到成天尽想着如何让自己很忙。”
“喔……”旁人故作灼烧状。“小心小心,她又开始喷火了。”
另一人无力地感叹。“自从元卿贝勒讲定亲事后,京里的女人都变得格外暴躁易怒,不然就是一片愁云惨雾。”
“你家也是这种情况?”
“啊,原来你家也……”一笔无奈的男人开始执手相看泪眼。
“玄武,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最爱闹场的人竟格外沉默,一个人坐在窗边对着蓝天白云发痴。“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