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咬牙痛斥一堆叁字经,蜷倒在床褥里,随着乐乐生不如死的放荡呻吟一块儿生不如死,一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
墙那方,如泣如诉地娇声呜咽。墙这方,忍辱负重地闷声喘息。
萧瑟冬夜,哀鸿遍野。
深邃的叹息一波又一波地自冥远的彼岸传来,幽怨地留恋不去,将床上蜷曲的身影团团围绕,穿透他的一切防御,侵入他的耳中,叹息。
[王八蛋!]
他一掀棉被,翻身而起,狂暴地猛捶床头的那面墙壁。
[妈的你们要做就做,可不可以小声一点?!你们不要睡觉,老子却困得要命!]
墙壁那一面的人管他去死的咧,继续奋战,散发暧昧撩人的呻吟。男性低沉的吟哦之中,不时发出雄浑的满足赞叹,逼使对方还以痛苦而娇酣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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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窗外阴冷的月光反比屋内明亮。
静得出奇,可是确实有奇怪的声音,若有似无,时近时远,在这屋内幽幽缭绕。
渐渐地,他额上渗出汗珠,气息紧迫,艰困地咽着喉头,保持冷静。
屋外冷风时而扫掠,震动门窗,又时而平息,全然静谧。微声悄悄蔓延。
[不我不要了]
[再夹紧一点。唔对,很好。啊]
以撒听得欲火中烧,一身热汗,每条肌肉都在备战状态。不行!要忍耐,反正他们胡搞一阵就过去了,不必为此破坏自己的形象!
但隔墙的安阳像是在恶意挑衅或是炫耀?更加火辣出击,将无助的性感娇娃推至狂乱的境界,放声高叫,鬼哭神号,足令有幸听闻的男士[肃然起敬]。
包括以撒。
妈的,睡觉!老子什幺都听不见!
他恼火地倒回枕上,拉起被子蒙过头顶,杜绝不明干扰。
但是幽远的低诉仍在盘旋,没有清楚的字句结构,却很清楚地是人的话语没错。他极尽忍耐,用力忍耐,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可以解脱了。
一月寒冬,阴风惨冷,屋内虽有暖气但也没暖到能让以撒这样浑身冒汗。他整个人筋肉紧绷,力持镇定,却咬牙切齿到额上青筋浮凸,俊脸皱成一团。
可恶他今天到底还要被糗到什幺地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