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会儿金锁的眉心也皱紧了。伤口还不至于痛的不能忍受,是他过分用力的捏握,反而握伤了她白皙的手腕,上头敏感地泛起一道红肿的瘀痕。
他愣了愣,才放手改而环住她窈窕的腰肢,不见他使力,金锁整个人就坐上他的大腿他抱着她坐在房里惟一的小床上。
她的屋子很简陋,不该有的东西本来就没有,该有的东西竟然也样样都没有。德伦皱起眉头。“葯呢?”“什、什么”金锁虚弱地问。
“连葯也没有?”德伦压着怒气,放缓声调。
金锁抬起眼,无言地凝视他冷峻的眸。“金锁明白我从来没有不该有的奢望。”她轻轻低语。“今晚前我就会搬出知津楼,也会跟老福晋说说金锁福薄,没有资格怀上王府的子嗣。”
“我说了让你搬出去?”他突然道。
“不必贝勒爷开口,金锁自己会走。”她轻道。
德伦瞇起眼。“口里说自己是奴才,谁给你权力自做主张?!”
金锁别开脸,沉默地望着自己简陋的小床。
“你凭什么身份出去?就算想在外人面前正名,还得看我承不承认!”他嘲讽。
“对不起”
金锁垂着颈子、声音微弱地道歉,黯然的眸子笼上退缩的阴影。
“已经让我丢脸了,现在说抱歉你以为有用?”
“我、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出去。”下意识地退到墙角边,她低垂的眸子仍然望着地面。
“说话!”她的沉默让他不悦,他霸气地命令她。
懊说什么?无论说什么似乎都是错。金锁仍然沉默着,不是因为不服气,而是认命。
德伦却把她的无言当成违逆!他上前一步,粗鲁地扯住她。
“啊!”轻率的动作扯到金锁的伤口,她痛喊,瞬间手尖上又迸出一道艳红色的血口子德伦脸色一变,改而捏住她纤细的手腕。
“疼”
“那最好,你最好弄清自己的本分。”他道。
金锁无言地盯住地面,还没上葯的手指传来一阵阵抽痛,她微弱的声音有一丝丝颤抖。“贝勒爷放心,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贝勒爷要金锁搬出知津楼,奴才马上搬出去。”她淡淡地说,不再强求。
知道他厌恶自己,纵然心痛,她仍然愿意离他远远的只要他高兴。
她冷淡的表现却更让他不悦,德伦瞇起眼,回忆她刚才再三回眸凝视允堂的情景,让他一想起来就怒火中烧,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简直没把他放眼底!
“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就该明白你生是恭王府的奴才、死也是恭王府的奴才!”他冷酷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