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都知道?那……你是不是可以……
“君姨,如果接纳他们,我会恨我自己。她知道君姨要说什么,这段日子她听太多了。靠入枕头里,她拿起伯墉给的绿色植物,轻抚狭长的叶面和抽高的小花茎,她不会解释自己的心情。
她坐上床沿,握住织昀的手说:“织昀,我把你当成自己的晚辈才说这些话。你母亲已经去世了,留着她的遗憾让自己不好过,并非聪明的做法。
“消费者付费,合情合理!说毕,他从口袋掏出十元硬币一个。
“十元?你当我是廉价品?
说说笑笑间他推来轮椅,抱起轻盈的织昀,在放下瞬间,他竟舍不得放手……
第四章
她在等待,每天张开眼醒来的那刻起,她就在等待他、想着他。淡淡的喜、浅浅的甜、丝丝的幸福渗入她忧郁的心,它们一分一秒慢慢地为她清除掉积压多年的愁怒怨愤,她的眉头不再终日纠结。
“只是还好?他是客气还是辞穷?看过她微笑的男人都是用倾城倾国、闭月羞花这类夸张辞汇来形容,而他仅仅用了还好?
“是还好,眉清自秀的看起来挺顺眼。
“你真吝啬。她皱皱鼻子,嘟起小嘴,有了小女生的娇态。
“吝啬?
“夸奖别人很难吗?你不会说我笑起来让你如沐春风吗?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多笑几个让你看。
偶尔、偶尔在他背过身去的刹那间,阳光会在她脸上驻足,偷偷地描绘出一分笑意。偶尔、偶尔在他低下头帮那棵不知名的植物浇水时,小小的幸福感会攀上她多愁的容颜,映出春意盎然的灿烂。
梳梳头发,父亲为她请来的特别护士帮她换上新衣。苹果绿的及踝洋装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织昀,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罗院长很有眼光。
说话的是特别护士杨庭君,她是个温和心细的女人,在华心医院当了近三十年的护士,和罗家的关系早已从上司部属变成朋友,虽然她没有直接参与罗家的故事,但多年来亦分担了不少罗家人的心情。
“是罗院长还是罗太太?织昀叹口气,这两三个星期以来,他们小心翼翼的照护她全看在眼里,是疼惜、是补偿早已不重要,他们都尽力了。
的确,他太缺乏夸奖女孩子的经验。伯墉用手指耙梳过她的长发,它们打结得好厉害。伯墉试着在手中把它们分开。我好想洗头发。
“我去借一辆轮椅带你出去洗。他在她眼底看到期盼。
“可以吗?你今天不用上班?
“别说你生命中除了‘信任’、‘微笑’以外,连‘请假’也不懂。
“你不要老是盗用我的话来取笑我,我要抽版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