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陪你回去。”他提议。

“不好。”摇头，一口否决。她不要家人追着他问婚期，这样子，他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尴尬。

“你不笨。”揉揉她的头发，她已经发长及膝。

自从他要求笨笨别剪头发后，她就没再去动过它们。平时，她扎起辫子盘上头顶，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打开发辫，让头皮稍稍放松。

抓起一束头发，发稍有些些焦黄分叉，他起身寻来剪刀，一点一点修去，这些头发的专属权在他。

“我本来就不笨，是被你喊笨的。对了！你明天有休假吗？”

“你有假？”再换起另一束，他喜欢帮她剪头发时的亲昵。

朋友？早就腻烦这个身份，可是她无力改变，无力改变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个女人……对他真的很重要吧！即使他怎么也想不起那段，可是他知道她存在，存在于他心中最重要的一个角落。

“笨笨，吃过饭没有？”从电梯里走出，一进门，他就喊她。

“没有，可是便当凉了。”指指桌上的便当，耸耸肩，知道他不爱吃冷饭。

“我们出去吃。”拉起她的手，他又要往外走。

“嗯！明天轮休，要不要去逛逛年货大街，电视上说那边这几天都很热闹。我想买点东西带回家给爸妈。”

“过年你要回家？”

“当然，我要回家收红包！在我们家，不结婚都算小孩，都有红包领。辛程、辛靖、辛勤已经回家过寒假，只有我还没回去。”

几年下来，三个弟弟全上大学和研究所，都交女朋友了。问他们几时结婚，他们老把她推出来当挡箭牌，说什么长幼有序，弄得亲朋好友一儿到她，都要问上一句——几时和你的头家男友结婚？

说尴尬，是尴尬，但是，要辛穗否认她和他，不想，也舍不得。

“你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她端来一杯热水。

一笑，工作的成就大大满足他的心。说累，不如说他正亢奋着。接过她手中的茶水，啜饮一口，享受她在肩上恰如其分的按摩力道。

“你很开心？不生气？恭喜你！”

放下杯子，他怀疑地看向笨笨。

“你要不是赚了一大笔钱，就是某个Case又大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