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叶嫂神色困惑，莫名其妙地下楼去了。

临走前，在门边回眸的一个凝视是那样冷静、使他担心她是要一走不回头。

他们都是道德感浓厚的人。今晚所做的一切，也许已超过了芷菱和旖魁的绯闻之所为……他等了很久，才听见楼梯上的脚步声。然而送牛奶上来的是叶嫂。

“她走了？”

成霄空虚地问。

“是的。”

终究，她不顾一切，如她所衷心渴盼地、紧紧地覆盖他、围里他、包住他，把他拥抱在怀中。

他是一个男人，但她丝毫不觉犹疑与畏惧，过去的恶梦都消失匿迹，不再左右她、影响她，使她畏于去接触男人的身体。她从背后抱住他，她的脸颊探寻着他的脸颊，她贴着他，摩擎着、揉触着。

然后，他反身回来猛地褛住她，两人紧紧相拥，渴切地寻竟着彼此的唇。他们深情缱绻地相吻。宇宙兀自运转、无声无息。

尽情地缠绵着他们最初的亲密，让拥吻的甜美长记心头，尽倩地长久，不要结束。

终究，她推开了他，让沉沦欲海中的自己及时脱身而出。

“后天，她还会来吗？”

“应该会吧！”

叶嫂不知所以然，自信地回答。

“她没说不来了吗？”

“没说啊！会来的吧！”

他舍不得放开她，几番挣扎，仍得放她离去。

她站起身，他呼唤：“芷英，你就这样走了？”

她回头，长发如瀑、双颊紽红，娇美无限如春花满林般旖旎醉人。

“下去给你泡杯牛奶。”

她牵他站起，让他在床头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