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妈！”煤球冲到床边。

“你滚开！都是你！”杰生怒吼扑向羽蕊之前，双脚突地被举离地面。

屋里其它三个女人都尖叫着。羽蕊惊愕地瞪住提一只小鸡似地把杰生拎着送到屋子-角的沉飞，然后他空出来的手眨眼间抓住了欲过来攻击他以保护儿子的煤球。比沉飞硕大-倍的黑人大汉单臂被制便无法动弹。

“听着，老兄，”沈飞的声音低沉、温和，却透着令人胆寒的蓄势待发威力。“我想你知道我是谁。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憎恶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尤其是女人。羽蕊。”

“啊？”她怔怔应道。

羽蕊低头看他交过来她的枪。她接回来时，可以感觉到室内每双眼都紧张的注意她的下一个动作。她缓缓把枪放回枪套。

“煤球……”

“不要说了。”煤球过去揭起污渍斑斑的旧布门帘。“非友即敌，你走吧。”

“我……”

“你不该回来的。你以前不属于这，现在更不属于这。”

“把你的枪拿出来。”

她不由自主的照做。他突然在这里出现，她完全惊呆了。

“枪里有几发子弹？”

“六发。”

“正好。”他扫一眼煤球一家六口。“谁乱动，一人送他们一颗，不必客气。”他把魁梧的煤球推向杰生，向畏惧得发抖的玛蒂和其它三名小孩努努下巴，“过去一家人排排站。”

床上的老妇人突然转动头部，虚弱的半睁眼。“谁？”她声息微弱地问。

羽蕊立刻折转身，在床前蹲下来。“茉莉，是羽毛。”她温柔地把手放在老妇人床单外一只如柴的手上，它烫得羽蕊手心发热。

“羽毛？”老茉莉涣散的眼神在羽蕊脸上费力的搜寻记忆。“羽毛……羽毛……啊，上帝来带我了……”

老妇人忽然抽蓄起来。

“茉莉……”羽蕊喊。